雪豹懒洋洋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眼男人，然后继续温顺蹲在沈曼脚边。
沈曼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苏打水，只是……没有温柔的歌声伴奏，气氛全无。
捏着玻璃杯，指头轻轻在上面点。
男人看她纹丝不动，回头和坐在中间桌子上的纹身男人对视一眼，声音比刚才更粗暴，“玛德！知道这位是谁吗？不想死就赶紧滚！”
沈曼眼光慵懒，抬头，嘴角倾斜，“跟谁说话呢？”
灯光微醺，气氛朦胧美。
男人猛然有些楞。
这女人……玛德长得不赖。
“哟，跟我横？出去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你在跟谁说话！别耽误我们聪爷办事儿，滚！”男人看她不是抬举，不再浪费口舌，直接拽住她的手臂，要强行把人推出去。
沈曼手臂一转，避开男人的进攻，冷笑挂在嘴角，“让你们聪爷过来。”
男人听到她语气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当时就笑了，“不是，我说姑娘，你真想死怎么着？”
沈曼瞥了眼男人那张扫兴的脸，“叫谁姑娘？”
男人终于注意到，沈曼挺着大肚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聪爷，那边有个大肚婆，要跟你说话，挺横的。”
纹身男人挑开眉头，把玩手中的酒杯，昂头喝一大口，余光往小舞台上瑟瑟发抖的系花瞟，接着，走向沈曼。
“听说，你要跟我说话？”
沈曼点了点桌子，“放开那姑娘，我要听歌。”
“哈哈！”
纹身男人笑的前仰后合，显然把沈曼当成了白痴，“她是我的，你，出去。”
沈曼放下水杯，摸摸雪豹的脑袋。
雪豹忽然昂起脑袋，一双锃亮的眼睛，怒气冲冲瞪大，死盯着男人。
沈曼抚了抚头发，手滑过肚子，声音明显冷却下去，“这么说，语言沟通没用了？”
纹身男人手掌摁着沈曼的一杯，弯腰审视她清秀白皙的面颊，“我还没试过大肚婆，你这张脸，对爷的胃口，怎么着？”
说最后一句时，他眼神邪恶的看了眼被强压过来的女孩。
沈曼避开男人靠近的胸口，慢慢倒满水杯，下一刻——
哗啦！
一大杯苏打水，悉数泼男人脸上，一滴不剩。
现场忽然陷入死寂。
站在吧台后面的调酒师，也愣了。
被泼了水，纹身男更是没反应过来。
他用力摸一把脸，让视野开阔，“死女人，给脸不要脸，小虎，给我撕烂她的嘴。”
男人一声令下，小虎上来就要给沈曼一巴掌。
沈曼抄起玻璃杯，刷地一下，隔空抛向他的胸口。
沉闷的撞击后，男人哀嚎尖叫，紧紧捂住被砸中的地方。
“玩儿阴的！老子弄不死你！”
小虎恼羞成怒，抡起一把椅子，要给沈曼脑袋来一下。
沈曼依然坐在那里，脚尖挑起身边的空凳子，单腿用力。
空中忽然擦过一个黑色影子，实木凳子“咔嚓”砸中男人的腿。
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
“啊！”
男人扑通跪地，脸上表情狰狞可怖，怯怯的看了眼聪爷，又赶紧低下，怕遭到更严厉的惩罚。
有他的前车之鉴，后面几个跃跃欲试的男人，都在等聪爷的指令，对沈曼颇多忌惮。
死女人哪儿来的？
沈曼点了下桌子，“服务员，麻烦给我个干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