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霆心下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沈曼看中顾少锐，还真不是给顾家面子，此人的确有点本事。
看来，顾家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我和你们沈总认识很多年了，她是个冷静的女人，管理公司方面更是独树一帜，跟着她，你能学到真本事。可换句话说，现在她掌管整个集团，实在太辛苦了，还要顾先生多照顾些。”
顾少锐眼皮微微一动，没露出声色，“我是沈总的助理，辅助她的工作，是我的分内事，一定的。”
电梯即将到，周佑霆欲言又止。
等到金属门缓缓开启，他还是忍不住又补了一句，“顾先生你也是一块璞玉，不必仰视别人，顾氏有你在，是如虎添翼。”
电梯门关上，开始下行。
顾少锐站在那里，目光冷冷淡淡。
“送走了？”
沈曼拎包出来，看到只有他一个人。
顾少锐回头，“是的。”
沈曼环臂，“他跟你说了什么？没趁机给你洗洗脑？”
顾少锐颔首，“说了些恭维的话，还让给我多干点活儿，分担你的压力。”
沈曼笑了一声，“就这？他没暗示你夺回顾氏的管理权吗？”
顾少锐脸色微妙的变了，“沈总……”
沈曼晃了晃手指，“不用解释，你心里怎么想自己知道就行，我只是想告诉你，周佑霆的做事风格，我早就见识过，不要被他的外貌欺骗。”
顾少锐额头上的冷汗好不容易才憋回去，“是，他的确暗示我，不过我没那个意思，也没那个能力，给你当助理我很满足。”
“满足？”沈曼笑道，“这样就满足吗？你大伯听到一定会失望，我宁愿你野心再大一点，说不定将来那天，真把顾氏夺走呢？你父亲还有你大哥，都盼着那一天。”
顾少锐摇头，他眼神里的光点明灭不定，“我不想争，不想斗，只想平安简单一点。有时候我就想，要是我二姐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或许现在她已经结婚生子，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给我一个集团又有什么意义？”
沈曼嘴角弯了弯，“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情怀的男人。”
顾少锐意识到自己神态太投入，忙调整好，“不好意思，我就是感慨一下，工作上我会尽量控制情绪。”
“就是有七情六欲，人才是人，不然跟机器有什么区别？我欣赏你的真性情，你不用道歉。”
……
两人聊着天，一起走出大门，然后同时停下脚步。
门外，季寒城一手插在裤袋里，靠着车门，正在看手机。
夕阳拉长他的影子，长长的铺在台阶上。
沈曼快走一步，清亮着嗓音，“哈喽！”
季寒城还没抬头，笑容已经在嘴角跳动，“hey。”
沈曼脚步一下轻快的可以原地起飞，“等多久了啊？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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