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揪住他的领口,“你终于肯说了?”
季南天拽开他的手,“我答应过他,不告诉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打也打过了,吵也吵过了,冷静之后,季寒城态度还是缓和了下来,“你如果真想跟蚊子结婚,最好告诉我真相,我想办法帮你。”
季南天笑着拍拍二弟的肩膀,“你帮我的方式如果是跟父亲继续对立,让我们父子关系破裂,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只要我想查,还没有挖不到的秘密。”
季南天冷呵,“把自己说的这么能耐,先查出来伤害你女儿的凶手是谁再来吹牛。”
打蛇打七寸,季南天恰好捏住了季寒城如今的软肋,女儿的事情至今没有刨到根源,这是他的隐痛。
“两件事一起查,不耽误。”
说完,季寒城也不管他死活,“想静多久静多久,跳进江里醒酒更快。”
“谢谢你,寒城。”
季寒城喝了就不能开车,走出好几米准备打车叫个人来接,听到身后略有醉意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他以为大哥说完就会继续沉默,谁知他接着说,“或许爸很多时候做法不对,走极端,伤害了你爱的人,但他最爱的儿子是你。”
季寒城喉头酸涩,好像血顺着食道流到了咽喉,“他现在还好好的睡在家里,就是我作为儿子最大的报恩。”
说完,他抬步离开。
季南天望着江边,好久之后才笑出声音。
自己真是喝多了,竟然教季寒城怎么做人,如果他不是顾念父子之情,以他的手段和人脉,父亲或许和住进精神病院的老陈下场一样。
季南天拿出手机,翻开闻子萱几个小时前的微信,望着冉冉从东方升起的朝阳,开始打字。
——
“你脸上怎么了?”
早上醒来沈曼就发现季寒城半张脸都肿着,嘴角的淤青明显是被拳头打的。
季寒城坦白,“被哥打的。”
沈曼脑门上飘过一串问号,“嗯?”
“昨天晚上我们在江边聊天,一言不合他打了我一拳,放心,我打他的那一拳更狠,他至少三天没法吃饭。”
沈曼摸了摸他的嘴角,男人有型有棱的脸肿到变形,“多大的仇啊,亲兄弟能互相挥拳头。”
季寒城拽过她的手放在脸上,“老婆,咱们得帮帮他。”
沈曼第一反应就是他和闻子萱的婚事,“出什么事了?不是已经和好了准备办婚事吗?谁出来挡路呢?”
季寒城摇头,“我哥不肯说,大概牵扯到我爸,不,不止我爸,他昨天提到妈,说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我总觉得此事跟妈也有关系。”
沈曼问,“妈和萱姐的妈妈好像是闺蜜,要不然我找个时间请阿姨喝茶,侧面问问。”
季寒城刮她鼻梁,“说你聪明你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女人和女人之间闲聊交心相对容易些,以沈曼的小心思,应该不难从长辈口中打探出一二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