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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二、知劲节(1 / 2)

郎主这一声“愿闻其详”算是彻底让东方安下了心。

要知道在良朝,盛家历来是个独特甚至带了些诡异的存在----族中无人入仕,但其在朝堂中的威势却是无可撼动;族中也无人封王获爵,然在良朝除了宗室皇族,又有哪家敢与其比肩?且纵是皇族宗室,也是十之八九要多敬盛家三分,并不敢端拿起什么“为主”的架子。

不论别个,先说至尊与恪王两个便是自幼长在盛府,乃至恪王在盛府非但从来不受盛家人大礼,反而要尊郎主及娘子为“父亲、母亲”,并与盛远、盛为一般行礼。直到如今,恪王虽是要娶了盛府女郎为妃,而在许多人眼中,他倒更像是入赘到了盛府一般。。。。。。

因此东方是清明地异常:凡事若想探得齐允之心,先探了郎主之意必定无错。然若郎主先是首肯了,那再问那“物件”之讯,应也算是水到渠成之举。

“此事或者也是天意!”东方虽仍揣着沉重,不似在刘赫府中那般肆意,然眉目间毕竟还是轻快了许多,

“先是那拓文帝失心疯样得做下这等同自绝求死之路。而后齐允这头是寻不着由头不打,但刘赫本就一直在踌躇只凭那玉圭、遗诏夺位怕是不够,正好这档子事一出,他倒是多了个那由头可动!”

“当年遍寻不到的玉圭与遗诏而今居然物归原主了?”郎主有些讶异,“这些年拓文帝想是不曾放过下寻找,竟然还能神鬼不知地返还到刘赫手中?倒是何人有这等的耐心、本事。。。。。。?”

“灯下黑!”娘子突然道,“定是拓文帝怎样都不能生了疑心之人!”

“寒朝先皇后?”郎主问向东方,“然她薨前定也是不会将这些交予刘赫。。。。。。那便是,刘赫养母?”

东方不住点头,“啧啧!当初姐姐要嫁姐夫时,族人大都不肯。但亦有族老道盛家历代郎主均是经天纬地之才,因此姐姐眼光也是不差,当是嫁得。先前应不曾跟姐夫议过正事,并不曾真在意过这些个。今日一论才知,那些个族老之言当真是分毫不差!”

“哈!”郎主忍不得气极而笑,“三弟若非今日有求于我,我应是听不见这般夸耀的罢?”

“字字真情!句句肺腑!绝无诳语!”东方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姐夫是什么样人!我又是什么样人?姐夫日日在尘世中盘桓,而我只能在世外臆想,而今要做这尘世之事,凡我的各想各行,又哪里能及得上姐夫老辣?”

听得这一番肉麻极致的吹捧之言,郎主啼笑皆非地摇了摇了头:“亏得你是个有了娘子的郎君,若是个女郎,我与你姐姐难免会疑心是你对刘赫动了凡心。不然何苦就为了这一个所谓的羽王转世之身,如此地殚精竭虑,连颜面都是不要了!”

东方闻言立即“正色”:“姐夫!我如此尽心极力,一来所为刘赫并非是那不堪之人,二来为世间格局计,拓文帝实在不宜再做北地至尊,这其三,我先前已是说过,是为了我自己的身家性命呐!姐姐、姐夫可是愿意见着我那乡下娘子年纪轻轻就得守寡?还有我那些个儿女从此就无有了父亲。。。。。。姐姐可是忍心?”

“罢了吧你!”娘子嫌恶地拂着手,“莫念头一遭见你便说留青似你。我这里看着愈发像就愈发生气!外甥随舅倒为何不随大哥、二哥,非要随了你这样的三舅?!”

“姐姐此言差矣,留清本就不曾随舅。而是十足地随了母亲----也就是姐姐!勿要为了推脱便乱攀扯!”

东方只怕跟娘子自此两个“口角”不断倒误了正事,这句说完便急忙转去郎主那里,“姐夫,不知我方才可是说得明白了?”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娘子与东方“斗嘴”的郎主,自此也回了神。只略思量了一回,那抹温和之笑又在嘴角浮现!

“呵呵!应是说得十分明白了罢!”

“因此你这一石三鸟之计便是:先让齐允假意出兵但只做恫吓之姿,而后刘赫再借保寒朝太平之由诛灭昏君。宇文一件事,又是他自己莫名被弃一件事,足够道尽拓文帝昏聩腐朽,而刘赫既有先皇遗诏及玉圭在手,拓文帝又不曾确立皇太子。。。。。。如此刘赫便可名正言顺登基万乘。“

“然这三,必是你事后会用那些幻术逼得刘赫起誓不能再来滋扰馥儿。但若前二不成,自也不复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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