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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三、直作屈(1 / 2)

青袍人有话相问?!还必需得问四十开外之人?!可他此来一贯就把众人当作了蝼蚁样,倒还有什么能劳他相问的?!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回、惶惶不安了一回、三翻四复了一回......终于有人一跺脚咬牙就站了起来!

“老儿我五十多了,死就死吧!”

或是这老儿的无畏慰勉了众人。待他费力地挤出人群正要上前之时,身后竟已络绎跟上了七八个扈从之人。

这一行人拖沓着双腿向青袍走去,明明是个个心乔意怯、却偏还做出了个“大义赴死”的样子、要表一表自己的“临危不惧”之心......有些好笑、亦有些悲壮!

“这位,问吧!”老儿站定了就对着青袍人道,“但凡老儿知道的就让老儿来答,就莫再要问他们了!”

“呵呵!”青袍人洒然一笑,“你这老儿倒也是胸膛有气之人,甚好!”

“看你冬日里还是赤足挽裤、脚又是格外粗粝些,当是脚行中人吧?”青袍人打量了那老儿一番,“首先问你倒确是合宜!”

听说自己是“合宜”之人,那老儿颤着喘匀了几口深气,也不给青袍人行礼,只是指着他身后的人道“老儿确是脚行中人,一路靠这养活了一家老小。既然这位说老儿是适宜的,那让他们都回去吧!”

青袍人乍听得老儿的话先是一怔,继而无趣般地摇头叹息:“我这里只是相问、且问的是能救了尔等性命的渊源.......尔等的性命并不值什么,故以尔等这惧统统就是忌人忧天、大可不必!”

“来来来!我这第一问,便是你们可是在二十余年前听得过羽王转世之说?”青袍人显然不愿再与这等“愚人”纠缠不休,单刀直入就发了一问。

“二十余年前.......”那老儿点着头,“这位说的可是当今陛下是为羽王转世那说?原是听得过的!老儿还记得庾家那场大火........”

听得原来青袍人是要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原本站在老儿背后一人就此按捺不住,跳将出来就截过了话头!

“我那时虽只得十几岁,但也是听说了些!陛下那会儿还是太子,那太子妃不就是庾家的女郎?后来像是听爷娘说那会儿的陛下突然得了怪病,太子妃先是出家后也是死了.......”

“你当年只是个半大小子,又知道个什么?!”又一人蹿上前来,听着声气可是年纪不小,“当年我家有个远亲在宫里做长侍,这所有的事儿闹将开来之前还有一事,知道的人可是不多!他说呀,当年太子妃与晟王在宫里偷情可是被活活抓了个双!”

“对对对,还有太子妃的亲妹子,也是许给太子做侧妃的那位,那会儿忽然就不见了!可听说如今的郑贵嫔与当年的太子妃是像极,也有说郑贵嫔的娘原就是当年走失的庾家二女郎........”

众人说着、议着,越说越热络、越议越振奋。而说话议论之人也从站在青袍人跟前的那几个变成了众论纷纷........他们此刻皆激昂非常、是似是忘记了方才还在怯怕着即刻就要没命。

青袍人默不作声地听着、看着.....直至--

“老儿像是听说过耀王原是太子妃生的!”那首先上来的老儿轻声地嘟囔了一句!

“禁声!”青袍人突然呼喝道!

“我问的是你们可曾听见过羽王之说。你们可答是或否,或也可答信或不信。然我在这里听了良久,却只听见诸人在议太子妃与晟王是否真有奸情、或是郑贵嫔的母亲是否就是当年太子侧妃........竟是无人在意羽王之说、也无人要好生来答我这一问......实在不堪!”

“这位......先生!”那被青袍人赶去侧边的年轻儿郎此时涨红了脸、战战兢兢地揖了一礼,“小子斗胆、要请先生莫怪诸人!”

“小子以为,五行八作下九流之人本就是只以饥饱而活,故而论是谁转世、谁托生于他们原都是遥不可及并不可解懂之事,因而他们不能解先生此问深意,而只津津乐道先生不耻之事,也是、也是情理之中!”

“无趣无趣!太是无趣!”青袍人听了就仰天长叹,“尔等何止是白丁俗客、村野匹夫。我本想藉此将尔等开化一二,来日也能做个不愚之民......然无奈呐!”

“罢了!我还是自省些心神、当真一气说个明白罢!”

“那你可能解懂此问?”青袍人叹罢了又问那年轻儿郎。

“小子并解不得!然小子听见了那老儿说道耀王原是太子妃生的,先生便骤然喊停......想是,想是耀王与 先生之问定是有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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