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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惘思回(1 / 2)

这一场天雷地火--不!“天雷地火”这等“寻常之事”怎能表其一二......应是这一场天降“异象”,再次把寒朝大都中人悉数惊诧到了瞠目结舌之境。

想平常人穷一世能见的天降之相,到极致也不过是一次、半次的“星孛入于北斗”、“夜中星陨如雨”之奇。而今这短短一日一夜之内竟连见两异均是匪夷所思、是向来只能在书或传言中读到听到“仙神”之事.......怎能不让人悸恐油然且挥之不去,几乎就要疯癫?

于是宫内“顺天意”的贵胄重臣们在震惶过后纷纷慨乎言之--亏得是不曾行将踏错择错了人随,若错了,这前程莫测或不要紧,这性命不在了可不就要万事皆空!

然何来的“性命不在、万事皆空”之说?那是因为他们个个亲见了那些个“誓死效忠陛下、皇后”之流,在合欢殿几息成碳之时也瞬间化灰!

无人看清了那条条金色小蛇是何以焚人如纸,且无声无息。更奇的是那火势倏忽而来、悄然而去,且与合欢殿那粗大的“金蛇”一般,只“灭”当灭之人之物--其余的,纵然是就立于三寸之旁的侍卫、兵卒乃至于一花一木都是毫发未损,甚至连那炙热都不曾觉到几分......

于是不免有博学之士立地据此出言凿凿,道是“腾蛇现空降天罚”本也非异、而是师出有名!拓文帝得以如此惨烈之终,赫然就是咎由自取!

若有疑、但来看《韩非子·十过》之说--此前寒朝瘟疫遍地便是类了“晋国大旱,赤地三年”之说;而“平公之身遂癃病”正合了拓文帝素有的怪疾........然这只是“好音”一过尔尔,更遑论还有拓文帝谬纳南朝罪女也能答了“奚谓行僻”之问;还有那前后纳母女二人为妃之举,更是“耽于女乐”之证;最可恶便是处心积虑废黜寒朝军力而一昧仰仗关外旧埠,岂不是正就是“内不量力,外恃诸候”之行?

至于还有“行小忠、顾小利、不务听治、贪愎喜利、远游而忽于谏士、不听于忠臣等等诸过,但要寻、就必有!故以这腾蛇定然就是“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鎋,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中之腾蛇--此神君是奉天命而来,罚灭了本已苟延残喘的拓文帝!

此理正是堪用!于是人人点头称是,于是人人都尽忘了白昼之时曾有“逆贼破宫”之事,于是人人皆想不起合欢殿原本也该是在今夜被付之一炬.......于是人人在这“先帝崩殂、多事之秋”之际,皆无心去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律,也无意去思诺多的后宫中人却为何无一能受“羽王”的恩德而愈.......而只一心思忖着要如何就此写得一篇出众的檄文,首表“顺天意、称君心”之情。

宫内“知书达理亦知情“者于此异象是这般呼应。而宫外“不明就里”之众,上至宗室高门、中至浊官黎民、下至下九流之辈,此刻几乎个个矗立街头交头接耳,也再不论贫贱贵庶。

有人先忧“这可是亡国之相”?然出言既被众否!并被斥为“若我寒朝要亡也是先前瘟病遍地之时,而绝非如今!若不然怎有‘羽王’显灵之事,你这妄人又岂能立在当地口出妄言?”

又有人疑这本不是什么“天降异象”而只是术士的障眼之法--亦被人嗤:你倒是去寻一个能有这等法术的道士、阿尚来与我们瞧瞧,也好让我等心服口服!再者纵然当真是术士所为--凡能有这般手段的、定然也不能是游窜于市井的诓骗之徒,而要真是得道之人!得道之人可皆是轻易不出、也轻易不助之流,他们若肯助了谁去做下此事,那寻常人就更该信了他们此行有理!

此刻又不免有老者们倏忽“福至心灵”要提一提、说一说当年之事,再叹一叹:当年陛下自称羽王本就是假,而今羽王真身归位降福于民,老天怎会不降天罚下世给那“老子抢儿子名号、逼死娘子、岳丈家”的假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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