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乔拿话去噎人,可那管事确是不哽!他仍是笑眯眯地与绿乔说,“此处穷山恶水的,庄里人除却挖矿还懂个什么!漫说爻卦、我们纵连八卦都是不曾见过!都是些粗坯!不过粗坯也自有粗坯的法子......小娘子若不怕呛的,就跟了小人来看!”
绿乔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就跟着走;“自然是要看的。不过寻人何时又成呛人了?若说爻卦、八卦还有关联,这寻人、呛人可是牵扯不到一起!”
可......果然呛人!绿乔方跟着管事迈出门去到后院,就被烟雾熏绕地涕泪齐流--好不好地,又等同是哭了一场!
“这是......烽火狼烟?”绿乔边擦边咳,边咳边问,“这味道可不像是哪种木料烧出来的,太是呛人了!”
“小娘子好见识!”那管事的双眼还是只有一条缝,“这些坑里烧的裹足了洧水的木料,也没别的好处,不过就是火旺些、烟大些!”
“又不是军情,烧个狼烟便能寻到人了?”绿乔憋着气数了数,那院里共有九处坑洞,而今正燃着五处......“难不成这几几之数还能替了字去不成?”
“小娘子当真是好见识!”管事像是除了这句便不会旁的夸人之词,“这烟确是能替了字去。平日里庄中人一半是在矿中,一半散在山里--矿里的倒也罢了,反正他们也瞧不着。可山里头的与留在庄中的,就全凭这烟字互递讯息。”
“怎么替?”绿乔虽是惊叹却还有不信,“这烟也不能凭白就化了字出来罢?”
“那是不能!可怎么替,恕小人也不能告诉了小娘子去!小人只可告诉了小娘子,自主子们来,小人们便用狼烟来应主子们的不时之需。这不!还真用上了!”
“用上了?可是有用?”绿乔一盘算应已是过了一炷香的时日,登时就没了耐性,“若真如管事说得那般,为何还不能寻了二郎来?”
“小娘子莫急!小娘子想啊,这散在各处的小子们见了这烟,先得去寻了二郎是不是在那地界儿,若是的,还要赶去掀开了罩着火坑的茅草毡子,再点火引燃......都不得两柱香!”
“看看看!小娘子看,那处、那处!二郎是在那处!还好还好,还好是不远,小人喊小子们赶个车,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了。”那管事指着东边儿才刚蹿起的一股青烟,倒比绿乔还要振奋!
“那处是何处?谁歇在那里?”绿乔忍着呛、比着那处默默地勾画了一回,发现那里可是与盛馥的院子相距甚远,“难道是北地的延帝?”
“那处住的并不是那北边儿的皇帝!那处住的是那个能让庄子里的小子们个个直眼、丢魂的那个、那个北边儿的美人!”管事摸着下巴,很有寻味的意思,“小娘子你说二郎在那处作甚?两个一双都是才子佳人、少年风流的.......小娘子是否要想想,如今这一去,可是合当?”
“呸!”绿乔啐了一口,“那人是医,二郎在那里是为给娘娘炼药,况且那延帝也正与二郎一处!又哪来你说得这些乌糟糟的事情?”
“好好好!小娘子说没有就是没有!小人喊人送了小娘子过去就罢!”那管事的笑容在绿乔看来可是分外揶揄,那话听来也是尤其刺耳......“劳烦管事亲自送了我过去罢!”绿乔打定了主意,可是不能让他毁了二郎的“清誉”、还要连带着娘娘一起“风流”,“回头我定跟娘娘讨个功劳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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