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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溪你如何看待?”過了好一會兒,湯思退才把目光從請柬李鳳娘三個字上,轉移到了眉頭緊鎖的湯鶴溪臉上。
“孫兒怕是免不了李府之行了,畢竟太子深得聖上喜愛,當初聖上力排衆議,越過慶王趙愷而立三皇子趙惇爲太子,就足以說明,若是朝堂之上不出現什麼大的變動,當今太子就會是未來的聖上。而慶王爲人忠厚、寬以待人,對於聖上立太子之事兒毫無怨言,所以……孫兒以爲,這一趟李府之行是不可避免了。”湯鶴溪分析的有條不紊、透徹入理。
湯鶴溪無奈的點點頭,湯鶴溪的分析不得不說是看清楚了朝堂形勢,如今的太子,必然是未來的聖上,而這李鳳娘,自然而然就是未來的皇后。
李鳳娘性格強勢、刁蠻霸道,在還未成準太子妃之時,湯鶴溪對其就是懼讓三分,要不然也不會在湯思退一開始告訴他,李鳳娘成爲了準太子妃時,激起湯鶴溪那麼大的反應了。
“賀禮備厚一些,誠意要足,切記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兒。”湯思退點點頭,揮手示意湯鶴溪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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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湯鶴溪離去,湯思退跟湯碩父子兩人,瞬間便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湯碩對湯思退跟湯鶴溪謹小慎微的不以爲然,讓湯思退更加是懶得跟他說話,但爲了保住湯家的顯貴,他又不得不讓自己這個兒子,在太子大婚之日做些什麼防範才行。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爲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湯鶴溪喃喃念着曹操的《龜雖壽》,感慨着若是自己能年輕十歲,或者是湯鶴溪能夠長十歲該有多好。
一切若是從十年前就開始佈局該有多好,自己也不會轉眼之間,就在朝堂之上,陷入如今這般被動的困境之中了。
“禁軍如今你手裡能夠信得過的有多少人?”湯思退擡眼看了下湯碩問道。
湯碩聽到湯思退開口問他,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侃侃而談道:“禁軍分離之時,兒子早就做好了準備,老弱病殘、戰力低下的都被我撥給了臨安府,剩餘的四五千人,都是青壯年爲首,這些人這麼多年一直被咱們家掌控,自然是都信得過。”
湯思退默默的注視着神情得意的湯碩,如今看着湯碩這幅草包的樣子,他連訓斥都懶得訓斥了。
在他看來,湯碩要是能夠成才,能夠湯鶴溪的一半城府跟精明,他也不會活的這麼累,操這麼多心了。
“你就不怕其中有皇城司葉青的人在裡面?”湯思退冷冷的問道,而後起身走到身後的書房裡間裡,打開帶着一把精緻鎖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名冊走了出來。
湯碩不說話的看着湯思退的舉動,在看到湯思退再次走出來後,纔不屑的說道:“就他葉青?剛剛掌管皇城司還不到一年,恐怕皇城司裡的人事還理不順呢,怎麼可能還插手禁軍之事兒,安插他的眼線呢,可笑。”
湯思退冷冷的看了一眼湯碩,默不作聲的坐回書桌前,打開那本名冊仔細的看着,一邊淡淡說道:“別小看葉青,不管是如今兵部手裡的禁軍,還是臨安府接手的禁軍,裡面都少不了如今皇城司的眼線。你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卿,禁軍之事兒我們能用之人,怕是也只有當年那些老人了。”
說道最後,湯思退便搖頭苦笑了起來,湯碩這個草包,把所謂的老弱病殘都交給了臨安府。
但卻不知道,這些所謂的老弱病殘,可是真正的大宋禁軍,是屯駐大軍之前大宋抗金的主力,是跟金人打過仗,甚至是打過勝仗的精兵悍卒。
當年若不是靠這些人撐着,哪裡還有如今大宋的半壁江山存在!
“這是當初我讓龍大淵做的,太子大婚之日那天,挑選三百人在李道的府邸四周連同其他禁軍維持坊地治安,到時候跟王之望說一聲,讓他這個兵部侍郎,少往那李道的府邸派遣三百人便是了。”湯思退手中拿着筆,連勾帶劃了一些名字後,便把那本名冊遞給了湯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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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湯碩皺着眉頭翻看着手裡的名冊,這裡面有些人位置極爲考前,但他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這些人可靠?”
“比起你手裡掌握的人選,要可靠多了。”湯思退冷哼一聲,留下湯碩之後便走出了書房。
湯鶴溪是他的一切,只要上元節之後,參加完禮部的省試,以及聖上的殿試之後,也就算是爲湯鶴溪鋪平了一條康莊大道。
在湯思退看來,雖然湯鶴溪比起魏國公史浩的史彌遠,如今兵部尚書韓誠之子韓侂冑都要因爲年齡,而晚幾年才步入朝堂。
但湯鶴溪也有着他得天獨厚的優勢,那便是有他這個右相的祖父,以及大理寺卿父親這兩大政治資源。
所以,如今只要挺過太子妃李鳳娘這一關,只要在太子大婚之日,湯鶴溪不出現什麼差錯跟意外,那麼往後的朝堂之路,對於他湯氏來說,就又將是一片坦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