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韓侂冑對着葉青陰笑道。
葉青同樣看着韓侂冑傻笑道:“你小子特麼的真會算計,差點兒我就舉手了,要不是你攔着我的話。”
“兵部沒油水,曾安軍軍餉我不敢動,這是兵士們的換命錢,你皇城司雖然闊綽,但這一年多轉下來,看你比在臨安前都瘦了足足一圈了,想必日子過的也不寬綽。”說完後韓侂冑一指前方跟在夥計身後雄赳赳、氣昂昂,沒錢還譜擺的很大的趙汝愚說道:“你看他就不一樣了,成都府知府,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一個大貪官,不讓他掏錢讓誰掏錢,你說是不是?”
趙汝愚聽着身後兩個勾肩搭背的混賬埋汰着自己,停下腳步回頭怒道:“再特麼的說老子是貪官,老子就不掏錢了,還帶你們找樂子,找樂呢吧你們!”
“聽聽,你聽聽,這人忒是小氣加小心眼兒了。”韓侂冑拍着葉青的胸口,指給趙汝愚道:“你不掏錢就查你貪贓枉法,大理寺查不了你,就皇城司查你。”
“對,正好我說了算,回頭我就查,雙管齊下的查。”一手扶着樓梯,一手跟韓侂冑勾肩搭背的葉青附和道:“查清楚了就讓兵部抄沒,到時候咱兩人五五分成。”
“我看行。”韓侂冑哈哈大笑着贊同道。
被兩人的言語堵的無語的趙汝愚,鬱悶的踢了一腳那一直豎着耳朵聽的夥計,示意其繼續帶路前往說的天花亂墜的最好的房間。
對於男人來說,世間最易讓他們溝通感情的便是酒跟女人,只要有酒有女人,男人之間的交情也可以直線上升,何況還是三個同樣都是有權有勢的男人。
所以不論是對葉青還是韓侂冑、趙汝愚來說,只要有了女人陪在身邊,只要有酒端在手裡,那麼便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愜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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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穿着單薄衣衫、露着大部分肌膚女子走出來坐在葉青等人旁邊陪酒時,夥計明顯能夠感覺到趙汝愚那嘴角扯出來的不屑,跟對房間裡女子姿色的不滿。
剛纔聽了三人一路調侃的夥計,自然是知道這三人得罪不起,而且還絕對是有錢的主兒,於是急忙站在趙汝愚的旁邊諂媚道:“公子可知爲何叫解語樓嗎?”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就這樣的姿色還好意思叫解語樓?拿招牌唬人啊?”趙汝愚一臉的不滿,甚至他還眼尖的看到了一個,看起來都要比他大的女子,此刻正要端着酒杯向他走過來。
“不敢,小的豈敢唬弄公子,只是這上乘之色的價格……。”夥計停下話語看着趙汝愚。
“怎麼,怕老子給不起你錢啊?你不是說可以賒賬嗎?”趙汝愚問完後又加了一句道。
“本樓有兩個頭牌,花語、風解,正好今日都有閒時,不知道公子是點一個還是……。”夥計再次說道。
“兩個都要了,只要陪好了我們,錢不是問題。”韓侂冑大手一揮道。
而旁邊的葉青則是立刻順着韓侂冑的話語,加了一句差點兒讓夥計涼透透的話語:“問題是沒錢。”
問題是沒錢一句話,把韓侂冑噎的只瞪葉青,倒是一旁的趙汝愚因爲韓侂冑,則是笑的頗爲開懷。
夥計聽到葉青那問題是沒錢的話後,臉色僵了一下,但依然還是帶着笑容道:“本樓既然敢給三位公子賒賬,自然是不怕三位公子會賴賬,只要三位公子有雅興,小的這就給您去請花語、風解兩位姑娘。”
三人俱是官場之人,自然是明白這個夥計的言外之意便是,解語樓能夠有如此規模,甚至是敢於向第一次前來的客人賒賬,除了是因爲相信客人外,自然是還有他們能夠讓客人不敢賴賬的辦法。
趙汝愚顯然是已經等不得了,顯然是很想立刻見識見識,這荒涼的北方重城,會有什麼樣兒的天資絕色來做花魁,被奉爲頭牌。
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夥計趕緊去請,而後又把房間裡的其他姑娘挑挑揀揀,留下幾個包括侍女後,剩餘的全被他跟隨夥計一同趕了出去。
“興之所至,今日說什麼也要看看這解語樓裡,是否有解語花真的能夠如同楊貴妃那般善解人意了。”趙汝愚端着酒杯跟葉青一飲而盡道。
“常說花解語,何時人知花。趙兄,花解人意,不如善解人衣啊。所以花解人意,不如解花衣……臥槽,韓兄真性情也。”葉青放下酒杯剛跟趙汝愚說了兩句話,再回頭時,就看見韓侂冑已經把雙手,極爲輕鬆的探進了一朵花兒的胸口,此時正隔着那花兒胸口的依然上下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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