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意思呢?”葉青皺眉道。
“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王倫道。
走過萬壽橋的葉青,心頭猛然一驚,而後便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往出宮的方向走去,旁邊的王倫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道:“怎麼,突然想起來了啊?現在知道還有其他事情啊?”
“趕緊的,別墨跡。再不出宮,我怕……。”葉青話還沒有說完,前方的路便被一個一張臉比這元日前的冬季,還要冷上幾分的宮女給攔住了。
“自求多福吧,咱家先告退了。”王倫看了看攔路的宮女,對着微微彎腰行禮,在那宮女也回禮後,便笑了笑轉身往萬壽橋的方向走去,直接把葉青扔給了攔住去路的宮女。
“皇后讓奴婢在此等葉大人,請葉大人跟奴婢去見皇后。”宮女的語氣同樣是冰冷無比。
不用說,這完全是因爲信王妃的死訊,所以纔會對自己冷言冷語冷臉色的。
“這個……。”葉青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轉,腦海裡略過了好幾種逃跑的辦法,但顯然沒有一個適用的。
“葉大人既然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既然自己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臨安,難道就不覺得愧疚、自責嗎?怎麼,還是說皇后都請不動你了?”宮女的語氣充滿了敵意,就像是葉青跟她有殺父之仇似的。
“還請問那……史大人跟韓大人是否也……。”葉青眼見無法逃避過去,只好先探探虛實,看看是不是隻有自己得到了這次捱罵的恩寵。
宮女顯然在宮裡時間頗久,城府並不是很深,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葉青,冷冷說道:“史大人已經出宮了,至於韓大人,已經被皇太后叫走了,到時候怕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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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葉青恍然大悟點頭瞭然的樣子,宮女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話太多了,頓時又把一張俏臉冷了幾分,不耐煩道:“你到底走不走?”
鍾晴的意外,顯然對於皇后、皇太后的打擊還是很大。
雖然在見趙構的時候,葉青從趙構罵自己的語氣與字裡行間,也能夠感受到,關於鍾晴的意外,趙構心中的怒火跟對自己的失望。
但不管如何說,身爲一個南宋頂級政客,趙構還是從沒有表露在神情之上,即便是罵葉青,或者是另外一個相互推諉鍾晴意外事件的韓侂冑時,也只是用了草包、蠢貨等詞彙。
皇后的眼眶還有一些腫,但相比較於趙構的雷霆之怒,皇后謝蘇芳的這種哀傷涕零的情形,在葉青看來更是難以招架,他不敢想象,若是此刻聖上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會不會以爲自己把他的皇后怎麼着了!
哀怨的看着自己,悲痛的問着事情的前因後果,通紅的眼眶,幾欲掉下來的眼淚兒,讓葉青恨不得想讓人把眼前的皇后,給他換成十個趙構同時罵他。
與此時在皇太后那裡的韓侂冑一樣,在韓侂冑把鍾晴的意外跳湖歸結到葉青身上時,葉青同樣是把罪責推到了韓侂冑身上,當然,其中若是深究,還能夠依稀看到出了宮之後,一直打噴嚏的倒黴蛋史彌遠的影子。
“皇后,臣已經把信王妃接上馬車,行至鐘山了,再往前幾裡地,可就是一片坦途的京口官道,但……誰能想到,韓侂冑竟然早有準備,竟然在那裡埋伏了南康軍阻擊臣保護信王妃。臣所帶人手本就不多,但此時臣的心裡,只想着保護好信王妃,絕不能辜負了皇后您的囑託。可臣雖然是……。”葉青痛心疾首,雙眼通紅、一臉悲憤交加着遺憾與惋惜:“若是臣能夠早一些洞察到信王妃的心思,哪怕是能夠拖住韓侂冑等人……。”
“那個韓侂冑仗着是皇太后的外甥,這些話在本宮這裡說說就是了,切莫因爲此事兒,而讓你們在朝堂之上起了恩怨。唉……鍾晴的性子……別看平日裡溫柔恬淡,實則是倔強的很。”皇后擦着眼淚兒,看着葉青繼續道:“你起來吧,本宮不怪你。當初你都能夠從金國那樣的虎口狼穴逃出來,但……多少人都是敗給了自己人啊。”
即便是不參合朝堂政事兒的皇后,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有多嚴重,自然,也更知道,在這爾虞我詐、明爭暗鬥之中,有多少忠貞臣子,不是死在了金人的手裡,而是被自己人給誣陷致死。
“臣無能,還請皇后責罰。”葉青一臉忠誠熱血的堅定道。
“你下去吧,本宮召你來,只是想知道一些細節罷了。”皇后謝蘇芳欲言又止,本想多問幾句葉青,是否還能夠在玄武湖裡找到鍾晴的屍首,但想了想,追究是一個讓她更難受的話題,畢竟,若是能夠找到,相信葉青也決計不會空手而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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