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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彌遠在研究着給未來的太子,如今的英國公趙擴尋找合適的太子妃時,葉青同樣也在揚州,手裡拿着幾個人的名單,不過相比較史彌遠把目光放在了官員的子女身上,葉青的目光依然還是投在這幾個官員的履歷上。
短暫的跟史彌遠的聯盟,甚至是到現在爲止,兩人即便是知道對方沒安好心,但在不觸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兩人依然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給對方開後門。
只是如今隨着葉青一戰拿下關山、以及河套三路後,如同飛一般的在朝堂之上增加自己的影響力,倒是開始讓史彌遠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所以吏部的差遣文書,在葉青這裡已經不會像當初那般輕易得到了,而想要任免差遣官員,除了北地收復的失地,葉青還能夠完全做主外,淮南西路、京西南路,甚至是包括江南東路,葉青如今已經沒辦法再像從前那般伸手了。
書房葉青的面前,放着三個人的檔案文書,恆嶠,京西南路光化軍統領,但自從韓侂冑、楊簡當年入京西南路後,便鬱郁不得志,如今已經被降職到了一個小小的部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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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此人乃是東晉權臣恆溫之後,在葉青最初開始北伐之時,同樣是力主京西南路出兵相助,但那時候的韓侂冑,並沒有此意,而是忙着籌備鎮壓自杞、羅甸一事兒。
而就在恆嶠想要自己率光化軍前往時,卻是被楊簡識破,而後便被撤職,從此降職是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在醉酒後,喊出了當年權臣恆溫晚年的那句名言:既不能流芳百世,那就不妨遺臭萬年。
除了這個恆嶠外,葉青更爲注意的是,如今與淮南東路相鄰的淮南西路,知府何充,以及安撫使司馬堅二人,在他看來,如今要是能夠把這兩個人拉攏過來,那麼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就可以有五成到七成的把握了。
翻了翻另外一堆手頭上白純給的一些信息後,葉青滿意的拍了拍桌面的幾份文書,決定親自前往淮南西路壽春府一趟。
宋廷還未南遷時的至道三年,淮南道更名爲淮南路,轄下領揚州、壽春等等十七州,如此一來的好處便是,諾大的淮南路漕運變的更加快捷與方便,也是的淮南路一躍成爲了一個富庶之路。
而到了熙寧五年時,朝廷卻是把淮南路一分爲二,劃下了淮南東路治揚州、淮南西路治壽春的行政區域,其後緊接而來的便是金人入侵、建炎南渡,淮南東西兩路各有幾州被金人佔據。
但淮南東西兩路並沒有因爲轄下之城減少而再次合併,如今隨着淮南東西兩路的治所疆域已經被收復完備,葉青如今非但是不想丟掉淮南東路安撫使的差遣,而且他還想把淮南東西兩路再次合併爲統一的淮南路。
至於淮南西路西邊緊鄰的京西南路,韓誠父子在此地經營多年,葉青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但合併淮南東西兩路,給韓家父子一些警告與報復,讓他們知道圖謀淮南東路的後果很嚴重,葉青倒還是很樂意爲之的。
從接到那三封文書開始,自長安出發後,葉青便在腦海裡構建着這樣的框架,不管是淮南東西兩路,還是京西南路等等,若是他想要穩固以淮南東路爲主的大後方,使其成爲自己跟宋廷之間緊密聯繫的紐帶,那麼他就必須把淮南東路的影響力跟重要性繼續擴大才行。
他當然想過把京西南路也一同劃歸過來,但短時間內,以及眼前的形勢之下,顯然並不允許他這般做,他也沒有能力能夠順順利利的吃下這兩路。
何況不管是淮南西路還是京西南路,本就是宋廷的疆域,非是當初被金人奪走的失地,所以他也不可能出兵來攻這兩路,唯一的辦法便是,徐徐圖之,先把淮南東西兩路合二爲一,而後再去借着整個淮南路,來向京西南路施加壓力。
紹熙二年七月初,頭頂熱辣的陽光烘烤着大地,一股股被毒辣陽光蒸發出來的水汽,在不遠處如鬼怪般晃悠,算不上繁華的壽春府,在正午時分也是顯得格外懶洋洋的,大街小巷上的商鋪,門口的夥計穿着清涼的短打扮,手裡拿着蒲扇有氣無力的吆喝着。
偶爾經過街巷幾個年輕的女子,當看到站在陰涼處的葉青這一行人後,都不由自主的緊忙以扇遮面,倉皇失措的遠遠避開,在火辣的陽光下加快步伐小跑着快速離去,就像是生怕慢一步的話,會被葉青這幾十人給生吃活剝了一般。
涼茶一碗一碗的灌進了肚子裡,即便是已經喝的肚子鼓脹,但喉嚨處依然還有一種口渴、乾澀的感覺。
以葉青爲首的一行人,並不在意偶爾旁人經過時露出的驚異目光,普普通通的穿着,雖然沒人能夠認出他們是官府的人,但身後那些種花家軍兵士,即便是隨隨便便的往那一戰,都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凌厲感,讓過往的人們,只敢是匆匆的偷瞄上一眼,更不會有人傻乎乎的過來問他們: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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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涉向茶館夥計詢問着這裡可是壽春府衙署,在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如今他們已經在此等候了近一個時辰,但也沒有見一頂轎子,或者是馬車在那黃土青磚建造的衙署門口停下。
衙署很樸素,甚至是透着一股破落的氣息,別說是跟揚州衙署相比,就算是跟他們進入壽春府後,一些名門望族、或者是有錢人家的府邸比起來,淮南西路的衙署都顯得過於寒酸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