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不敢当’的时候吗?”太后突然沉下脸,一拍几案怒斥,“赵卿承,你私藏盟国弑君杀母的重犯已是重罪,你居然还因此牵连自己的发妻,致使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就是你的‘不敢当’吗?”
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太后,赵卿承突然笑了,“太后是在跟臣说笑吗?”他气定神闲地反驳,“首先,若水国的云螭公主是否当真犯弑君杀母之罪还待考证;其次,她在臣府上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且臣在事前也曾向皇上禀明;再者,臣的王妃早已回府,并非太后所言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不知太后您是听了何人的谗言,才会做此番想。”语毕,他将目光投向了钱迟瑞,后者刻意的回避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个回合下来,太后半分便宜也未曾占到,心有不甘。她将怨气发泄到了给了她错误消息的钱迟瑞身上,愤恨地瞪了他一眼。钱迟瑞虽觉愿望,但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默默承受下来。
太后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最好。眼下若水国新女皇来要人,你且让人把云螭公主送入宫来,哀家与皇上也好给人家一个交代,以免影响两国夙来的情谊。”
“臣敢问一句,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后您的意思?”赵卿承问,眼神却投向了赵衍承。
“放肆!”太后再次怒喝,“哀家与皇上难道是两家人吗?”
赵卿承冷笑道:“您要这么说,臣与皇上也是一家人,不是吗?那臣的意思可否算作是皇上的旨意呢?”
“你——”太后一时语塞,她转头向赵衍承求助,“皇上,你就让人在大殿之上如此轻视,忤逆哀家吗?”
“颜王,注意你的言辞!太后乃是朕的母亲,你岂可在大殿上尊卑不分。”赵衍承被太后推到风口浪尖上,不得不开口,心里却又对此刻一脸冷峻,周身散发着凌厉杀气的赵卿承有些畏惧。
赵卿承不卑不亢地道:“皇上,我月曦国开国既有古训——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难道您也忘了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太后作为后宫之人,本就不该出现在奉天殿议政。
赵衍承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奉天殿上的众臣也在赵卿承与太后的这一番交手之中品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火药味,有些自作聪明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考虑着站队,而那些真正聪明人之人则依旧保持着沉默,静待事态发展。
在太后的一个眼色下,钱迟瑞再次站了出来,“颜王殿下此话差矣,今日若非太后出面安抚若水国的来使,只怕两国间的关系会就此交恶,若是因此导致若水国进犯,臣以为颜王殿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有何担不起的?”赵卿承一抬手,向赵衍承拱手,道:“皇上,若水国的玉姣公主屡屡找借口滋扰我国沿海边境,您一再退让,如今已然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臣以为眼下,您不如派兵攻打若水国,助云螭公主上位,如此既能免于玉蛟公主的挟制,又使云螭公主记您的好,他日与我月曦国再修百年交好,岂不两全其美?倘若皇上允许了臣的建议,臣愿身先士卒,亲自带兵攻打若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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