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碧怜坐直了身子。
秦佑铭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但却嗯了一声:“找间客栈休息。”边说边下了马。
“大皇子不如住下官府上吧。”魏知府谄媚的跟在秦佑铭身边。
他似是此时才发现此人,悠悠的看过来:“这位是?”
“下官乃北河镇知府。”
他边往客栈里走边说:“如此,那我也不好推脱。”
“那是那是,大皇子无需客气。”
几人已走到柜台前。
秦佑铭敲了敲桌面,随口道:“三间上房。”
掌柜:“好叻客官!三两银。”
魏知府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秦佑铭,后者却对他温文尔雅的笑道:“三两银。”
“……”
“来不及兑换你们北祈银,既然知府盛邀,应当不介意帮我给了这钱吧?”
“……”魏知府用衣袖擦了擦冷汗,勉强笑出来,“不介意,下官怎会介意。”
在秦佑铭温和的视线中,他只好拿出钱袋。
魏知府付钱的空挡,秦佑铭则无聊的靠在柜台上,随意玩着台上的金元宝:“掌柜,如今大旱没什么人来北河镇,想必你这生意难做吧?”
“那可不是,像客官您这种一次住上几日的客人,近年更是少见了。”
他随口嗯了声,笑道:“这几日怕是也没人住下吧?”
“对啊——”掌柜收下钱,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也不是,前不久有个姑娘和一壮汉,付了五日的房钱,可结果住了一日人就不见了。”
碧怜和卫封收好了马,此时才入内。
便看见大皇子散漫的靠在台前,似是毫不在意地与掌柜交谈:“那姑娘什么模样?”
“长得挺标致,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也好看。”
“你这说的该不会是那姑娘吧。”魏知府接上掌柜的话。
几个人便看向他。
魏知府警告道:“若真是,可别再提了。”
秦佑铭的模样有几分慵懒,随意道:“为何?”
魏知府原不想说,可是大皇子问起,他岂敢隐瞒,只能道:“前不久在晚宴上,有人袭击了四皇子,当时有个来历不明的姑娘也在舞姬中,不知为何四皇子见着她便脸色大变,还将她囚禁起来。”
随着魏知府的话,秦佑铭的表情逐渐收敛,最后站直了身子,问:“四弟抓了她?”
“是啊。”
“他们现在在哪?”
“兴许被四皇子处决了吧。”
这不可能。
碧怜走过来,奇怪的问道:“大皇子,怎么了?”
他却没答,而是看着魏知府:“四弟几时走的?”
明明前一刻还吊儿郎当的人,此时却正经起来,魏知府不敢怠慢:“大概……两个时辰前。”
一句话刚说完,秦佑铭便如风似的从众人面前跑过。
魏知府直接愣在原地。
还是卫封反应迅速,边追边问:“大皇子,您这是去哪?”
他已跑到了马厩前:“找她。”
“可是四皇子也在那。”
他明明听见了这句话却无动于衷,直接翻身上马。
此时碧怜也赶过来了,她面色苍白,轻轻喘着气:“大皇子,若她真被抓了,您去了也于事无补。”
“有道理。”
听到这三个字,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秦佑铭仍然坐在马上,并没有下来的打算。
碧怜:“大皇子……”
“明明知道有道理,可我还是想去。”他俯视他们,笑出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碧怜愣了一下,那个答案卡在喉咙里,她不愿说出来。
于是秦佑铭自己回答:“爱呗。”
他说话毫不修饰,直白道:“除了爱她,还能因为什么。”
马匹高高跃起。
他毫不犹豫地策马奔出去。
“大……大皇子!”卫封咬牙,只能上了后面一匹马,“碧怜,你身体不适在这休息,晚点我们冀州汇合!”
交代完后,卫封赶紧追了出去。
碧怜苍白着脸往前走几步。
那边飞沙扬起,可见骑马的人有多慌张,一下便不见了身影。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她心里泛开。
为何这个人,就连骑马的身影都像极了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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