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给慈善宴捐了画,他自然是要去的。
“锦泰那边来了电话,意思是付总家里父亲要动手术,下午签约的事儿要延后。”
“不用延后,你回复他们,往后茂达跟锦泰再无合作可能。”
魏秘书知道谢晏深的作风,便不意外他的决定,虽然她觉得这样很意气用事。
但想想这些年茂达的发展,又觉得是对方的损失。
作为合伙人,就应该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合作伙伴。出了事儿,就要撤退的,到确实不值得留恋。
魏秘书放下需要他批阅的文件就出去了。
稍后,柏润进来。
“四哥。”
谢晏深喝了口茶,视线落在文件上,“嗯。”
柏润:“我已经跟她道歉了。”
“以后不要做这种不知所谓的事儿。”
“明白。”
“事情都妥善处理了?”
“嗯。”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沉寂数秒,柏润说:“没事儿,我先出去了。”
谢晏深:“她什么反应?”
他问的轻描淡写,注意力仍放在文件上。
柏润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没什么反应,可能放弃了吧。”
又是谎言,他怎么也不想把秦卿斩钉截铁说的这辈子非要谢晏深一人这话说出来。
“出去吧。”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柏润走出办公室的门,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
秦卿跑了几次药店,抓了一些药,在家里熬制,制作成药丸,放进盒子里。
周四,她去了一趟皇家。
‘巧遇’了沈星渡,他还记恨着她的不留情面,秦卿主动请他吃宵夜,当做是答谢。
沈星渡痛快的放弃了手边的小白花,跟着秦卿走了。
她今个穿的很诱人,修身的素色旗袍,长发挽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支玉簪子,在这醉生梦死的场景里,她这身打扮,叫人挪不开眼。
比身边的小白花,更小白花。
打扮的这么漂亮,沈星渡带着她去了一家高档次的中式餐厅,装修仿古,与她今日装扮十分贴合。
沈星渡:“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今天是在勾引我?”
秦卿端坐着,捏着勺子,小口喝汤,她淡淡一笑,“勾引谈不上,只是想让沈少爷知道,带我这样的女伴出席慈善宴,应该会很有面子。”
沈星渡靠在椅子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慈善宴?”
“想知道,总能知道。”
“你想去?”
秦卿从包里拿出个册子,“我想要这个。”
那是一串红宝石的手链,设计别致,红宝石的品质也是绝无仅有。
手链的名字叫【永恒】。
“不过我要不起,所以去看看也好。”
沈星渡:“秦茗也去,你怎么不找她?”
“你不想带我就算了,我找别人就是。”她合上册子,倒是没有立刻就走,继续喝燕窝。
桌子下,沈星渡的脚轻轻踢了她一下,“别利用我。”
秦卿:“那不正好,利用完这次,可以打消你对我的好感。”
沈星渡挑眉,似笑非笑,“想见谁?”
“别问,我不会告诉你。”
“那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帮你?”
秦卿放下小勺子,端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抬起眸子,“可以啊。”
沈星渡啧了一声,拿了根烟,也没避讳她,直接抽了起来,“女孩子少用美色诱人,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可不多。”
秦卿笑而不语,很少见这么臭屁的男人。
简单用过餐,沈星渡去付钱,秦卿去洗手间,顺便去庭院里看一眼牡丹花。刚才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觉得挺惊艳。
走过长廊,她听到庭院里有人说话,声音有几分耳熟,她停下脚步,掩在柱子后面,探出半个头,借着光晕,看到了谢晏深。
他们说的是山河村的事儿。
秦卿只听到两句,话音戛然而止,站在谢晏深跟前的人突然朝着这边看过来,“是谁?”
警惕性那么高,有两下子。
秦卿没再躲着,走了出去,谢晏深回过头,四目相对。
谢晏深眼眸微动,她正好站在廊灯下,微黄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这一身装扮,整个人都容在这景色里。
旗袍的开叉有一点高,那双修长白皙的腿,隐约可见。
秦卿没有走近,只是软软的喊了一声,“姐夫。”
谢晏深身侧的人,低声:“谢总?”
“你先去。”
“是。”
男人走开,从秦卿身侧经过,余光还是瞥了她一眼。
秦卿款款过去,他跟前走过,站在花圃前,瞧着精心种植的牡丹花,“我没打扰你的正事儿吧?”
穿成这样,明显是精心为之,想吸人眼球。
不知是为了吸引谁。
谢晏深不喜,面色不觉沉了几分,语气冰冰凉凉,“扰了。”
秦卿回头,眼里含着诧异,笑道:“那怎么办?”
她朝着他走了一步,“怎么补偿?不过现在不行,外面有人等我,我只能待一会。要不然,他会进来找我。”
谢晏深淡然一笑,“安分点。”
“安分的前提,需要人安抚。”她直勾勾的看着他,她又走近了一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落到他的鼻间。
清新的香味,仿佛清晨的露珠。
困在暗处的狮子,慢慢苏醒。
谢晏深伸手,一把将她推进了花圃中。
秦卿脚下一勾,直接摔了进去,整个人没入了花草间。
谢晏深抬脚往里,在她跟前蹲下。
树枝繁茂,将两人彻底隐住。
所幸泥土松软,摔的不疼,就是枝叶划过皮肤,很疼。手臂上留下了三四道细细的划痕,她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他时,眼里含着不满。
簪子从发丝间滑落,盘起的长发,瞬间散开,发丝划过他的手指,微微痒。
发丝落下的那一刹,可以说惊为天人,氛围感十足。
谢晏深喉结微动,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跟谁见面?”
秦卿抓住他的手指,柔弱的扯了扯,正要开口,沈星渡的声音响起,“秦卿?”
谢晏深转头,秦卿适时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拉了下来,动作较大,树枝摇动。谢晏深一只手撑在泥土里,手指陷进去。
他有洁癖,这般触感,让他有些恶心。
两人只一纸之隔,气息交缠,秦卿盯着他的唇,视线缓慢往上,对上他冰冷的眸,随即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耳边是沈星渡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似乎就在花圃前面,若是白天,他们两个必定显露无疑,可现在是晚上,夜色成了他们的保护伞。
唇齿纠缠,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她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你有多喜欢姐姐?”
她又说:“可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她就在他耳边说着,很轻很轻,轻到稍不留神,他都听不清楚。
那般黏腻的声音落在耳蜗里,一点点蔓到他的心脏。
带着泥土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眸低的寒色掩盖了本来的情绪。
此时,沈星渡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卿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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