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夜郎、羌、匈奴,朕每个都想动一动,有点胃口太大了,这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啊!虽然对很多将吏来说是个建工立业的好机会,但是非长治久安之策啊!而且他很隐晦的举例说,目前实在是诸侯恣行,豪强兼并,以致天子孤弱,号令不行。就像当初严助使闽越,淮南王刘安当时给朕上了劝阻奏章,你还记得吧?”
卫子夫当然记得,得亏严助会办事,让刘彻扬眉吐气的回了一个奏章去啪啪打脸刘安,具体写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但无外乎就是文绉绉的说,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朕已经解决了,下次记得听朕的高瞻远瞩,别再见识浅薄的跟朕唱反调了。看到刘彻每次一提起这件事就高兴的样子,卫子夫就能懂事的应和,“记得,这宗室诸侯,陛下一直都在好好教导,只可惜他们没我们姐弟二人好学,成果不如人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朕看徐乐可以不用了,就用你尽够了!”
“怎么?另一个徐乐和子夫说得一样?”
“嗯!差不多,就是说,民生困苦,不达天听,豪强诸侯倒是吃饱喝足,无甚忧虑了。朕现在就在想怎么让诸侯豪强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给百姓一些,所以他们确实不懂朕的谆谆教诲啊!
唉……也不知道董老头在江都那个地方,教化得怎么样了?”
“陛下饶他一命,一定是把他吓坏了,在江都肯定无有不尽心尽力的。”
“哎,有时间叫回来聊聊吧,还是他最会说!”
卫子夫见刘彻忙着,也不好把月皎这等闲事说给他听,见他还有事要忙就起身告辞了。回去的路上,郦苍倒是有其他的事情提醒她,别小门一关,日子好过了,就忘了那边还有个皇后!
“郦苍,我后来想也不是只有你死我活这两个选择,那毕竟是陛下的表姐,我也许可以选择视而不见?让她在宫里过自己的日子,不必叫喊连天的,陛下还有正事要忙,别太折腾他了。”
“可陈阿娇可不是那种清闲的人,她小时候就因为一支金钗,就敢去把她长兄新妇的脸给划花了!嫁人之后还是对两个兄长的家事指手画脚,要不隆虑公主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艰难!您想放过她,她还不会放过您呢!”
“所以怪不得,只有我一个住在这永延殿,其他的都让她以无子无功的名义贬到永巷去住了,每次例行请安椒房殿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大家都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有些认识的嫔妃,我跟陛下一提,陛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宠幸过她们了,只说一句应该有吧?这叫什么事啊?”
“那你还准备就这么放过她?她现在消停是因为忙着窦太主家里那个男宠的事,窦太主新养了个董偃,她还没调查完,若是她反应过来,你就不怕她对你出手。”
“她若是敢出手,我就拍死她!我弟弟的那个账,我还没跟她算呢!尝试着安插几个人进去吧,天天不干活,皇后的名头倒是顶得挺好,明天我就鼓动太后跟她要钱去!这些年就算是请大夫看病也太夸张了,比太皇太后当年的支出都翻了两倍不止。”
“要奴婢说,这后宫之事您真不应该帮别人作弊,太后愿意,那是因为窦太主对她有恩,还到子女身上也是应该,您可不欠她们什么。”
“我已经逐渐交回去了。还剩一点陈年账目马上对完了,等送还太后,我就不再管了。”
“这还差不多,夫人可要保重好身体,您还要多生几个才好!”
“行~~听我家郦苍姐姐的,多生几个,跟一窝兔子似的,生个它七八个的。”
郦苍真是拿她没办法,没好气的悄声损了她几句,两个人就一路嘻嘻哈哈的往永延殿走回去了。
刘彻在宣室殿继续倒腾他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卫子夫走后,他就去查了主父偃、徐乐和严安的生平,既然他们都提到了诸侯宗室,别光上下嘴一碰只说利弊,这办法总要有人来牺牲和挑大梁吧?如今李当户早夭,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更应该难过的是李广老将军,失了一个长子,次子实在是不敢随意调入战场,只得于代郡为太守,幼子李敢还没到从军年纪,偏他心中郁结于封侯之事,不肯如程不识一般退出政治中心。
刘彻见他好战之心拳拳,也不愿意兜头一瓢凉水寒了他的心,况且他年龄也可以,对匈奴也熟悉,实在是难得的老将,还是很倚重他的。不过,刘彻翻看着他过往的战绩,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南越那边可以赌一把,但是匈奴可不能当个赌徒啊,对手太凶悍,不得不严阵以待啊,还是得找王恢或者李息跟他配合一下。
没几天主父偃就迫不及待的冒头了,几天一个奏章,刘彻觉得这真是瞌睡就给个枕头啊!如今教化可以给董仲舒代表的儒家,收权可以给这个纵横家出身的主父偃,至于法治么…有赵禹和张汤,真是完美!看来即使马邑之谋失败也没关系,诱敌不可用就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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