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眼前消失,就现在,否则我立刻弄死你。”
“你——”莫渊寒的脾气也上来了,也没管这里是不是荒无人烟的郊外公路,一踩油门立刻离开了。
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花语憋着眼泪,一步步慢慢的向前走,其实她不知道回城的路该怎么走,也没考虑过自己怎么回去,只是麻木的向前,向前,被风吹的手脚冰凉也没有察觉。
……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
她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吗?余靳淮所表现出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心里其实明白。
余靳淮不是那种喜欢的人死了再找一个人来替代的人,他骄傲的个性就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她最接受不了的,是冥婚。
要多深的爱,才能在一个人死了以后,和她举办冥婚?
他是不是已经,将自己毕生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么一个人?
花语越想越难过,难过的眼泪往下掉,她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憋的眼睛通红,跟兔子一样。
最后把她从恍惚中拉出来的,是尖锐的铃声。
那阵往日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锯子,生生割开了现实与虚幻。
花语垂眸看着来电人,是余靳淮。
她没理会,直接给手机关机了,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猛然刹停在她面前,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穿着一身薄风衣的男人浑身戾气,眼睛黑的像是一汪阴沉的不见底的潭水,冷冷的盯着她:“花语——”
花语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忍住,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余靳淮本来满腔的怒火,在花语的哭声中顿时消弭了个干净,一向淡定从容泰山崩于前后左右都能掉头走的余二爷竟然有点手忙脚乱,把小姑娘抱进自己的怀里,慌乱的道:“怎么了?嗯?受欺负了?”
花语哭的更伤心了。
她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的,以前她假哭都能让余靳淮心疼,更别提现在哭的如此真心实意又惊天动地。
像是一只小动物般的弱小可怜。
余靳淮将她搂紧,不停地轻抚她的后背,哄道:“好了……不哭了……”
余二爷却实在是不会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两句,花语哭的声音都哑了,才突然一把推开他:“不要你管!”
余靳淮撞在流线型的车身上,也不在意,暗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身上,“有人欺负你了?莫渊寒?”
“才不是……”花语一想又委屈了,“明明是你……你骗我!”
“我骗你?”余靳淮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想明白自己哪里骗她了,眼见着风越来越大,乌云压顶,有下雨的架势,也不管花语的拳打脚踢,强行将她抱进了车里,锁上了车门后,才冰冷道:“有事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