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边关月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唤醒的。
她扶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抬手挡住照在脸上的刺眼光线,哑着嗓子喊道,“阿东——”
杵在门外的保镖立马旋开门把手走了进来,“大小姐,您醒了。”
边关月皱着眉点点头,感觉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疼,像是被一把火烧穿了。
阿东快步上前,从床头的茶壶中倒了小半杯出来,毕恭毕敬地递过去,“解酒茶,您喝点吧。”
边关月难受的要命,接过来抿了两口,总算在那清润的凉意滋润之下缓过来了些许,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阿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道,“还有一件事,老爷说,让您醒来之后尽快给他回个电话。”
“嗯?”边关月一怔,“爷爷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阿东轻咳一声,“不是家里,是您。”
“我?”边关月更加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阿东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十分一言难尽,好半天才艰难地道,“您......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边关月一头雾水,被他这试探又隐晦的语气弄得有点不耐烦,皱起眉头道,“你有话就说,我昨晚不就是出去喝了个酒,然后......”
话说到一半,她蓦地额角一疼,眼前瞬间黑了黑,本能地抬手扶住了脑袋,下一秒,细碎的记忆片段顺着突然苏醒的神经纷至沓来。
“你们是一伙的吧,你们都......都欺负我!”
“你们都是大坏蛋!”
“我求你来救我了吗?”
“哇啊啊啊啊——”
“......”
边关月被记忆中那黏在苏酥身上哭的昏天黑地的自己惊得差点当场厥过去,脑子里那根松松垮垮的弦忽然紧绷起来。
她蓦地抬起头,哆嗦道,“我......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阿东嘴角抽了抽,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昨晚他见她深夜还没回来于是出去找,结果在甲板上撞见了她正趴在司家太太身上哭的要死要活的一幕。
鼻涕眼泪抹了人家一肩膀,还吐了一地。
边关月如遭五雷轰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阿东,一时间给震惊地竟然结巴起来,“你你你过来,扶、扶我一把......”
见自家这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走到哪儿都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的大小姐吓成这副模样,阿东嘴角抽了抽,小臂伸过去,接住了她颤颤巍巍的手。
一时间,他简直哭笑不得,尽管如此,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您当时拿了宋总的那枚戒指是他亡妻的遗物,老爷昨晚专程给宋总打了电话亲自道的歉,宋总也说他当时是冲动了,不会再找您麻烦。”
边关月战战兢兢道,“我当时是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干出......那我爷爷呢,我爷爷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