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愣了半天,气笑:“你的意思是,宁相想招她为婿?行啊,晋王好眼光,看上的人果真是魅力非凡!”
云衍沉色道:“此事是个误会,臣问过了,阿牛什么也没做……她也做不了……”
萧池瞥他一眼,“你倒是很会打岔,说吧,你希望朕如何做?”
“得看相爷怎么做。”
说话间,有诡影悄无声息落下,暗红的字一排排从萧池面前闪过。
云衍高声说道:“臣不想陛下为难,但阿牛对臣有大用,还望陛下能在相爷面前帮臣言语一二。”
好一会儿后,萧池才从方才诡影展示的庞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眸瞳微微血红。
“左右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仵作,丞相总不至于与你大动干戈吧。”
恰时,宫人来报:“相爷求见。”
萧池搭在龙椅上的双手用力一握,“传!”
片刻后,宁渊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地走进来,二话不说便跪下,“臣拜见陛下。”
萧池几不可察地扯扯唇,自登基以来,丞相‘恩泽’加身,无论何时何地可免君臣之礼,算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行跪拜礼。
就因一个小仵作?
太难理解,就算那仵作能耐不容小觑,能威胁到他所谋之事,但以他宁相的谋略,也不至于用这种俗不可耐的手段。
更不可能做得如此着急明显。
可他就是这样做了。
“爱卿快快请起。”萧池亲自来扶,目光快速将宁渊上下打量。
总觉得他离宫数月,这宁相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言行举止都与从前大不相同。
莫不是老了?
萧池暗自唏嘘,他憋屈数年,只为有朝一日能重整朝纲,超越祖辈,天下一统。
宁相无疑是他要翻越的第一座高山,如今,他自认羽冀尚未丰盈,这大山却已有了垮塌的迹象。
萧池一时百感交集。
宁渊倒不这样认为,他尚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于是,他神色悲切,哀怨万分地瞪云衍一眼,冷声道:“今日之事,想必陛下已经听说,臣来,就是想请陛下还我相府一个公道!”
“这……”
萧池抠着眉头,一脸为难,“事情朕听说了,晋王也是为此事而来……爱卿如何打算,不如说来朕听听看。”
宁渊面不改色道:“小女倾慕晋王多年,盛京人人皆知,奈何我相府入不了晋王的眼。这种事本该你情我愿,故而,这些年,臣未有一句多言。可今日,晋王手下一小小仵作,竟敢在府上将小女……”
情绪到位,宁渊气得隐隐发抖,“臣思来想去,若非晋王指使,他怎敢!”
云衍沉脸,刚要辩,宁渊手指颤颤指他,“我与你父亲好歹是旧识,与你晋王又共侍一主,就算小女不懂事,多番纠缠不放,你大可告之与我,何需绝情如此,竟让一个低贱的仵作将羽儿折辱!云衍!今日之事若不说清楚,我宁渊与你誓不相立!”
云衍愣愣,气笑:“相爷颠倒是非的能力可谓是登峰造极,令本王大开眼界!本王倒想问问相爷,你可见过贼人折辱姑娘时,先给自个儿服下催眠散的?”
“就算贼人愚昧,服错了药,宁姑娘聪明过人,明知歹人居心不良,不趁歹人昏睡逃跑,还在旁陪着等人发现……这等家风,本王更是闻所未闻。”
喜欢仵作狂妃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仵作狂妃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