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芊芊看着王子川捏在手里的盒子，满脸的不乐意。
她跟着小二进了二楼的包厢，点好菜关上门后看着王子川那张臭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是真的这么不情愿和我结亲，当初我父亲说能保你前途之时，你就该直接拒绝我父亲，如今拿了好处又不愿意付出代价，怎么，王公子读的那些书就是这样教你道理的？你所憧憬的那些圣人，为人处事也和你一般吗？”
段芊芊专挑王子川不爱听的话的说，她是养在家中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姐，十余年来没受过别人的气。
若不是她父亲担心她嫁出去后受人欺负，也不会想着寻一个好拿捏的人，保她下半辈子无恙了。
“你若是心中不爽快只把气往我一个人身上撒就行，何必说这些难听的话去侮辱古代先贤？”
王子川放下手中的木盒，他看着段芊芊的眸光讥讽：“我是奔着你家的权势，可你家又何尝不是利用我，想给你找个好的归宿？既然咱们各有所需，谁又比谁高贵得到哪里去？”
“我自然是比你好的！”段芊芊拔高声音气的跳脚。
“是你王子川求着我们办事，可不是我们段家上赶着让你来做这个女婿的，没有我父亲，你一个小小的进士，哪能刚入朝堂就当这五品官员，你以为朝中的官位都是大白菜，同你一批的那些书生就都比你老人家差，做不到你前头来吗？”
她越想越气，竟是连半分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看着那桌子上的茶盏，愤恨的拿起个直朝着王子川扔过去。
偏偏他也没有躲让，生生的被那茶盏砸破额头，鲜血顺着他的额角留下。
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伸手抹开血痕，挽唇漾开一抹笑意。
他模样本来就生的不错，又因读书多年身上自有股书生之味，若非这般，段安也不会挑中他给自家做女婿。
而段芊芊纵然是认为他身份低微配不上自己，但于这张面容而言，还是格外的满意的。
只是此刻，她却半分也不觉得那笑容好看。
一股子寒意从脊髓往上窜到头顶，段芊芊被王子川那冷漠又夹杂着些许恨意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她抓紧桌角指尖泛白，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颤意：“你……你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与段姑娘之间有姻缘，你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既如此，我用怎样的眼神看着你都是应该的。”
他用袖子扯底把脸上的血抹去，至于那继续往下淌着的，他也不甚在意。
几步上前，到离她还有一步之距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