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脑袋伏在她的耳边，伸手摁着她的肩膀，舌头划过牙关，声音却带着几分轻笑：“我配不上你，那你又想要谁配上你呢？我是惦记着你们家的荣宠，可段家可不止你一个女儿，你说，朝堂之上新科贵人和大理寺段安已然绑在一起，我虽不才，可也算是你父亲的助力，所以最后若是没了你，你父亲也还是舍不得放开我，不过洞房花烛夜旁边坐着的，会是另外一个段小姐罢了。”
王子川说的咬牙切齿，随后又推开段芊芊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他面容恢复以往的冷漠，但段芊芊却再也不敢用刚才的话来刺激他了。
她死死咬着唇瓣，看着这个自己方才还在他面前颐气指使的王子川，却是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出来了。
门口，孟云清和张柠难得的看了一场大戏，待去了张柠定好的包厢之后，她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孟云清：“这位新科进士和段家小姐的姻缘我也知道，我还以为是他们二人互相瞧上眼了，所以才定下婚约的，毕竟……”
张柠顿了顿，不由自主压低声音：“我倒也不是看不起王子川，比起官宦世家来说，他一介平民出身确实低了些。”
“出身这种事是他选不了的，当然眼下可不一样了，至于他和段小姐的姻缘，起码此刻王子川是从中获利的，咱们谁也没有必要去可怜。”
孟云清心里倒不似张柠这般感慨他们二人姻缘好坏。
之前见到赵子川的时候，觉得他这人是有可取之处的。
虽然出身微寒与朝中官宦定亲，可到底还是一个愿意为百姓做事的官员。
孟云清原是对他有些赏识，也大概估摸得到他前程似锦，所以这才打算让孟怀文与他相识。
给她那个侄女儿不知变通的儿子早早的便在朝中埋下人脉。
却未曾想，这王子川也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只是这些都是其次，孟云清可没忘记这次跟着张柠来这酒楼的主因。
她把自己抓好的药包递给她，细细叮咛需要注意的事项：“这个药你拿回去后每天煎两次，一天只需用一包即可，药吃完之后如果你的嘴巴还没有好转的话，那你便继续来找我拿药，只是一点，在吃药的时候你还要把这凝露也擦在唇上，既然这些日子都不得上妆，那便好好的保护它，少说些话，以免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那就多谢孟夫人了。”张柠接过药看着她一脸感激，“谢谢夫人愿意为我的事费心费力，你我虽是一桩交易，可我仍感念夫人的好心。”
“张姑娘不必客气，只是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就好了。”
孟云清本来就为的不是她的感谢，不过想起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张柠看见段芊芊和王子川时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她蹙眉，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问出来：“张姑娘说心中已经有了害你的人选，不知那个人是否和段家小姐有关？”
“孟夫人何出此问？”张柠讶异，“从头到尾我和夫人不过看了段家的一场闹剧，至于那段芊芊，我更是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
“眼神。”孟云清对上她的眼睛，“张姑娘看见段小姐的时候眼神十分奇怪，刚开始是惊讶，随后是不解，最后不解中竟然含上了恨意，恕我冒昧，此等光景之下能够让张姑娘恨的人，也唯有算计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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