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自是不知她派狼去送信结果给自己惹桩事,这会儿她正在书房里对账。
她这公粮交完了,派去四平县跟曹氏家族打擂台抢他新粮货源的副手们也收获颇丰,为了不引起曹族长的警惕,派去的副手打扮低调,操着周边各县的方言腔调洒出银票或者金票,抬点价也无所谓。
有的粮行是老招牌,有自己一套规矩,一般只做熟人生意,新客都要老人带,不怎么接直接上店里来的大买卖。
这也没关系,有钱不赚自有别家赚,副手转身就走,要不了多久街上就会传开一条消息,某某某粮行刚刚做了一笔大生意,有豪客付了多少多少钱买了多少多少粮。
这种事发生一次就让人挺难受的,想想这差价,心塞不心塞?
购粮的副手们手中金钱充足,玩得起,同样的招数用了一次又一次,砸得曹氏和他们分散在各地的合作伙伴无比难受,头号大粮商手中周转的新粮却比往年都少,从他手上拿货的下家带了钱来提不到货,那是诸多抱怨。
曹氏想追查底细又无从查起,副手们做一次买卖换一张脸,上哪找他们去?
祁可这战术就是用金钱来挑拨离间,打抬价的价格战,非常的粗暴凶残。
现在能收的粮食都收完了,悄悄地运去南阳县贾家村,在那里卖一部分,剩下的送四柳村来做祁可的存粮。
所以这前前后后的各种倒腾,现在可不就得坐下来对对账,考虑一下明年夏收怎么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