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晏到目前为止是她自己的,若是连她这个掌管着这样庞大势力的主人都对之存了怀疑与异心,那岂不是当真自己逼着未晏与自己为敌?
但是即便当初与成安帝有所坦白,雍黎还是担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只是这些担心和害怕,却不能跟任何人说。
东边太阳渐渐上来,照散了花园里枝叶上的露水,广陵涛精致的大厨们制作的精致的早点送来了几品。
雍黎边吃,边听着席岸絮絮叨叨着这两日广陵涛各处的大事,以及其中穿插着的他对自己新研发的得意之作的糕点的炫耀,和对这些糕点的殷勤的推荐。
雍黎在他的一大堆没用的废话中十分精准地提炼出来了她想要知道地重点,也知道了他身上的伤的由来。
大约是他昨天晚上亲自去曹敦荣在城北的宅子打探了,本想着这样一个奴籍从良的小户人家能有什么是他自己掌控不了的?
却不想被人家当成了贼,从院子里追到院子外,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家的小子,看似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实际上却是个隐藏的高手。
然后他轻敌了。
然后他便着了那小子的阴招,受了些皮外伤。
雍黎十分不客气地嘲笑了他两句,搁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才慢悠悠道,“你还是多安排些人去曹家那宅子守着吧,捅了贼窝,再晚了,贼大约都要跑了……”
席岸对她那几句毒舌表示了十分合乎常理地适应,不客气地捏了剩下的盘子里的一朵做得十分精致的梅花形状的桂花糖糕,“这还要得你提醒?且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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