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侯警官的说法,那凶手是个坐轮椅的残疾人?”邬队长十分纳闷。
“对,正因为是残疾人他才没有能力把人拖上树,所以才要借助外力。”侯文峰顿了顿说:“凶手坐轮椅,这很契合他的心态,因为自己的腿有问题,他见不得比自己腿漂亮的女人,所以他砍去了死者的双脚,这是一种报复心理,凶手没准是个女人,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不是恋足癖。”
“这轮椅印被处理过,只在树下留下了这么一小段,是疏忽留下的,凶手还具有反侦察意识,不好对付。”苏锦沉声道。
这时候秦岚打来了电话,死者的身份浮出水面了,几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北昌县城,秦岚将死者的情况汇报了上来,北昌警方人手一张女死者的照片走访了北昌县大量有钱人,终于查到了这名女死者的身份,女死者叫周晓红,二十四岁,是当地一家皮革厂老板包养的二奶,平时一人独居,皮革厂老板只有周末来跟她厮混,皮革厂老板起初否认认识女死者,怕这事影响了他的家庭,但最终顶不住压力承认了,不过他提出让警方保密他的身份。
“这男人真无耻,自己包养的女人死了,不是要求警方尽快查凶手,而是要求保密身份。”秦岚不快道。
“本来就是金钱交易的欲望,你还能指望什么,也怪这女孩太不自爱了,好好的干嘛去做人家二奶,贪慕虚荣,害人害己!”一个年轻警察说。
“林警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像把责任都推到了这女人身上,依我看八成是这男人诱惑了女人。”秦岚不甘示弱道。
“你们别争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双方面都有责任的事。”苏锦说。
“难怪这女人年纪轻轻就穿的都是名牌了,敢情是二奶。”邬队长嘀咕道。
“我们调查过皮革厂老板,没有作案嫌疑,案发当晚他有大量时间证人,正在厂里盯着工人赶制一批货。”年轻警察转移了话题。
“皮革厂老板应该不是凶手,我们也找到了一些证据,将凶手指向了坐轮椅的残疾人。”胡悦说。
“现在要对周晓红的人际关系展开排查,看看她有没有与人结仇,尤其是调查她有没有腿部残疾的女性朋友。”苏锦说。
“小岚,你上午只是粗粗查过发生在盘山公路上的车祸,现在我要你把每一起车祸的受害人以及肇事人的资料都找出来,尤其是找出因车祸致腿部残疾的人,在看看周晓红是不是曾在这条公路上肇事。”侯文峰吩咐道。
“我们去周晓红的住处走一趟吧。”苏锦拍着侯文峰的肩头说。
苏锦、侯文峰、邬队长、胡悦接着又驱车赶赴了周晓红的住处,周晓红住在县城里一个叫做“水岸之城”的小区里,小区里绿树成荫,还开凿了一条人工河,环境相当舒适。
“这老板对周晓红也算是下血本了,在水岸之城给周晓红租了房子,这里在昌北算是高档社区了,一平米超过了八千。”邬队长介绍道。
在物业保安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周晓红的住处,保安打电话给开锁匠这才把门打开了,周晓红住的房子里面装修也蛮豪华,但并无特别之处,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周晓红的腿一定很漂亮,因为周晓红有一个大鞋柜,里面至少有七八十双款式不同的高跟鞋。
“这么多的高跟鞋让人瞠目结舌啊。”邬队长苦笑道。
几人随后还去保安的监控室调取了昨晚的监控,在监控画面里大家注意到周晓红开了一辆红色大众甲壳虫出门,之后就没见她回来过,保安也证实这辆车还没回来。
邬队长马上吩咐了手下的人找这辆车,很快消息就传来了,这辆车一直停在北昌公园的停车场里。
几人又赶到北昌公园对这辆车进行了勘察,经过勘查发现车子的副驾驶坐上有烟灰,这一发现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胡悦马上对车子做了全面的勘察,最后在车门把手上采集到了指纹。
“周晓红身上穿的那件虽然是睡衣,但很性感,也可作为外出的衣服穿,深更半夜,穿的这么性感来公园,很可疑啊。”邬队长说。
“车里有烟灰,证明这辆车坐过男人,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怎么肯委身于皮革厂老板那种年近五十的老男人,她跟皮革厂老板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钱,周晓红一定有自己喜欢的人,她这么晚来公园是为了见自己真正的恋人。”苏锦说。
“也就是说周晓红最后见的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恋人,这个恋人也最可疑了?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凶手的特征指向坐轮椅的残疾人,周晓红那么漂亮,难道她会喜欢一个残疾人?”邬队长有些不解。
“也不是不可能,有一种性取向叫做慕残,慕残癖者迷恋残疾人或热衷变为残疾人,一般分为慕残者、扮残者和自残者,在网上还有专门的网站和贴吧,这类性取向的人会跟残疾人约会,甚至发生性关系,这名凶手也有可能是这类人群,我怀疑是扮残者,他并不是真正的残疾人!”侯文峰说。
“还有这种性取向?真是大开眼界啊!”邬队长感叹道。
“凶手砍了周晓红的脚也有可能是让她成为真正的残疾人喽?”苏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