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苏楠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放到了眼前晃晃。
明亮的光线，她什么都能看清，所以对于刚才听到的话，苏楠楠确定了，那不是她的幻觉，而是聂霆骁真实对她说的。
心脏蓦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有冷风灌进来，苏楠楠只觉得彻骨的凉。
她的右手有些拿不稳手机，喉咙发干，说话的声音却四平八稳：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难以接受，可是她终究还是要感激他，在她就要说出‘结婚’之前，他打断了她。
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至少都给了她最后的体面。
苏楠楠感觉视线在这一刻又开始发暗，就连周遭的声音都变得缥缈，她不知道聂霆骁有没有再说话，她只感觉手机从掌心里滑落。
随后，电话那端的聂霆骁就听到苏楠楠似乎呢喃了一声：“又看不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茫然和无助，将他的心再度揉碎，聂霆骁猛地挂掉了电话。
他的眼尾微微发红，声音有些沙哑，望着面前的沐晴，一字一句道：“可以开始了？”
“阿骁，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说话语气。”沐晴叹息。
“可以开始了？”聂霆骁却是再次重复一遍，眸底都是恨意。
“我其实几天前就开始了。”沐晴涌起无奈：
“阿骁，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只要离开你，我就会治好她，她会有她自己的生活。”
聂霆骁没再说什么，他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