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范撇了撇嘴:“没有。”
贾听锋轻轻摸了摸三绺胡须,道:“不能吧!一个想灭我们华山派满门的人,你秦子范居然会不做这些功课。”
秦子范撇了撇嘴,坐在了客位上。
贾听锋叫人上茶,道:“如今秦兄的目的想是达不到了,不知作何打算?”
秦子范道:“日后当勤修武艺,有一日必再次登上华山,将你华山派满门老幼,尽数诛灭,鸡犬不留。”
贾听锋沉默许久,咬牙道:“好,够磊落!然贾某相信,天下无不可缓和之仇恨,江湖中仇怨,以言语也有能解得开的,轩辕师兄之死,我华山派确有不是之处,但我华山派的弟子,做此事的人也付出了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两尸抵一命,秦兄的仇恨算到我们头上,难道我们就合该受此对待?”
秦子范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了两下椅子扶手,道:“这是你的算法,不是我的。”
贾听锋叹了口气,道:“好,那我们退一步,家师之下,我不认为华山派有强过我的人,我们换种方法如何?自今日起,自我之下,我希望你不要为难其他人,何日你觉得自己练成了,上华山与我一战便可,如果你能将我打败,便可直接挑战家师,家师若再败了,华山派就此解散,从江湖上消失,你觉得,这样如何?”
秦子范问:“你做得了吴寄远的主?”
贾听锋道:“你要真的做得到,这件事我就是不答应,江湖上也不会再承认华山剑派的存在。”
秦子范站了起来,就准备出门。
“好,我答应你。”
贾听锋叫住秦子范,道:“还有一言当面讲清,阁下刻在心里。”
秦子范回过头来,凝重道:“请说。”
贾听锋咬牙道:“在你胜过我之前,我华山派若有一人因此事丧命在你的剑下,贾听锋必将带着华山派五百弟子,与阁下周旋到死!”
秦子范一看贾听锋的眼神,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他急忙避开眼神,道:“好,我答应你,硬往我剑上撞的呢?”
贾听锋道:“似阁下这般作死之人,我华山上少。”
少,但不是没有。
秦子范冷笑一声:“那就请多约束华山门下,真死了人,屎盆子也别都硬往我头上扣。”
说完茶也没端,开门就走。
川中山道上,两匹马并驾而行,一匹红马上坐着一名身穿青色道装,背插黄穗长剑的老者,一匹青马上,则坐着一名暗红衣服,腰悬双轮的青年男子。
这一老一少,原本归途殊异,此时却是还尚未分手的两人。
老者是巴山剑派传人,姓柳名长虚。
少者乃青城派弟子,姓万名吴,表字临江,取吴越临江之意。
这二人因十年前卷入一场奸杀悬案而含冤被抓,却又因为一场朝廷与江湖相争的乱局被赦,可说造化弄人。
到了双杨岔路,两人驻马不前。
万吴看向柳长虚,问了一句:“道长虽常年浸淫剑法,但既身在道门之内,于相术之能,大概也有涉猎,不知道长看万吴面相,于此十年大劫之后,可还有后福么?”
柳长虚笑道:“如此仙法相术,草筮龟卜,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之事,临江兄今年于此孟秋之日,得脱牢笼,本是大福,却又何苦再问?”
万吴笑了笑,说:“出得牢笼,入得江湖,江湖之大,远非辗迟县大牢你我与青霸王魏预勋可比,岂有大福?前程之事,亦不过笑谈,道长认为,万吴前程有苦?”
柳长虚道:“你我十年前已经会过一面,这十年牢狱之灾,我已多次观你面相问你生辰测你姓名表字称号,今年这时间,恰是你生平大难之年,其险比之十年前更甚,恐有杀身灭门之险,尤其会殃及你的周遭之人,而且中了就不轻,你愿意听这个吗?”
万吴呆呆地看着老道柳长虚,又看了看自己本要前行的道路,将丝缰一兜,把马头从青城山转向了巴山方向。
“即使如此,眼看离九月初九神剑山庄重阳会还有些时日,万吴就再送道长一程,也重回旧地,或许还有十年前的线索。”
柳长虚翻了翻白眼,心想年轻人就是聪明,死也得找个陪着的,嘴上却笑道:“你知道你会殃及身边之人还跟着我?”
万吴道:“以你我之能,除了欧阳啸这等级的人打不过,天上劈下一道炸雷没什么办法,还有何可惧?”
柳长虚看了看万吴,一时间豪气大发,仰天哈哈大笑:“说得好,那便再同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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