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纪倩影终于听不下去了,脸上的温柔裂开一条痕迹,露出了伤痛,也露出了如狂的嫉妒:“不要再说了……求你。”
包毅德眼中的柔情慢慢淡去,阴沉沉的目光射向对面:
“当年,她也这样恳求过你吗?”
纪倩影浑身一颤,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冰水,身体瑟瑟发抖:
“毅,毅哥……你,你在说什么……”
包毅德眼底发冷:
“在你和岳父岳母的眼里,我包毅德是不是很蠢笨,竟被你们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还是说,那一晚也是你们精心策划的,我不是郑弘岩,我的酒量一向很好,就算我为她守灵七日,就算我悲痛至极,就算我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就算在这些的基础之上,我把你看成了她,我如何会把你……把你……”
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他们做得再绝,包毅德也无法像他们一样,把话说绝,把事情做绝。
此刻,就连呼吸,都觉得疼痛,包毅德沉痛的闭上眼睛:
“我曾经那么恨我自己,我怎能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对她的妹妹做出那种事,我痛恨我自己,更觉得羞愧对不起你们三人。我以为是我毁了你,我得补偿你……”
“哈……”一串冷嘲的冷笑从唇边飘出,包毅德手颤抖的捂住眼睛:“我是该痛恨自己,我那么珍爱的女人,竟被你一步步逼入绝境。她该多无助啊,我却在那时不在她的身旁,当我赶回来的时候,我爹已经擅自解除了婚约……”
“毅哥……”纪倩影浑身发抖,惹人怜爱的水眸发红,眼泪滚了下来。
从前包毅德最怕她受委屈,不敢让她落一滴泪,此刻,他却只觉得讽刺:
“这幅面孔欺骗了我十几年,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纪二小姐。”
纪二小姐。
就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刀子一样扎进纪倩影的心中,令她恐慌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