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看着撕扯中的三人,唇边掠过一抹悲凉的笑。
满园的珍珠梅,他也曾把纪妙竹如视珍宝般捧在手心。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他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
如今,为了他搁在心尖儿的宝贝,却要说着违心话,抓住他这辈子都不愿意触碰的人,祈求着,想用亲情打动她。
可是,多可笑,他根本就看不见她露在外的伤,只要他不瞎,就能看见她伤的有多严重。
纪梵音就那样看着包思慕:
“包思慕,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你也经受了纪妙竹经受的那些事,纪文礼是否还会像此刻这般护着你。”
她的声音,很轻。
传入纪文礼的耳中,却好似响了一声巨雷般。
“你敢!!”纪文礼几乎发狂的大叫。
纪梵音唇角缓慢的上扬,一串极轻的笑声从唇瓣溢出,她抬手勾起眼角笑出的眼泪,充满讽刺的看向纪文礼。
纪梵音甚至没有放出狠话,但她此刻的目光,却似一把锋利的利刃,狠狠的扎在纪文礼的心口,刺痛了他的心脏,也如一盆冷水般,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纪文礼眼眸变暗,又突然闪烁了一下,大喊了一声,忽然拔出藏在袖中用来自保的匕首,朝纪梵音的方向扑去。
包思慕惊愕的大叫:
“外公!!”
他们四人离得太近,再加上身上的伤,暮蝉衣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可!”
跨步走进习场的蛮九见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凭他,也能伤到殿主,简直是天方夜谭。
屠杀中的七非殿信徒也瞥见了这一幕,却无一人过去救驾。他们所有人的战斗力加起来,也不及殿主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