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礼提着高腔,再次呵斥,满眼愤怒和失望:
“暮蝉衣!你到底还想不想入我纪家的门了!”
纪梵音眼中闪过冷漠的笑意。嗤笑出声。
纪文礼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你笑什么?!”
纪梵音反问:
“纪文礼,你是养育过她,还是像对待包思慕一样疼爱过她?你没有。不仅没有,你还害了她的母亲、包庇了元凶。如今被我逼入绝境,你跳出来,要利用这点血脉亲情,以长辈的身份如此呵斥她。纪文礼,你凭什么?”
纪文礼恳切的望向暮蝉衣:
“蝉衣……”
闻声,暮蝉衣的脸上带着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纪老,我无法应允你的请求。”
纪文礼听了暮蝉衣的话,浑身一震,脸颊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他整个人都透着绝望的气息,满目悲怆的看向暮蝉衣:
“蝉衣……外公只求你……只求你救一救思慕,只救她好不好……”
暮蝉衣听得不忍,却只能一再摇头:
“纪老,这件事,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话时,暮蝉衣看向纪梵音,停顿了片刻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真的做不了主。”
纪文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纪梵音脸上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冷若冰霜的残酷。
僵硬了一瞬,纪文礼转头看向身旁。
他看见包思慕身上沾着泥土和脏血,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满目不安和害怕,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她却隐忍着不敢再哭。
那一刹那,纪文礼的心像刀割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