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生意,他哪是在做什么生意啊!无非是混穷罢了。他要是真做什么生意的话,能到我家来落脚吗?”
李开基显然是不想把严宝山的离奇失踪和谋财害命的案子联系在一起,谁会去杀害一个穷鬼呢?
“严宝山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捣鼓一些玉石之类的东西,这是他自己说的,可我们夫妻俩,没见他手上有什么玉石。”
“据我们所知,在谢举人巷,有人从严宝山的手上买过玉器,我们还听说,严宝山到你家来落脚的时候,曾经送给你们夫妻俩一人一块玉器。”
“是有这么一回事情……那哪是什么玉器啊,老婆,你把东西拿出来给公安同志看看。”李开基一边说,一边定睛望了老婆一眼。
严阿妹站起身,走上楼去。
“其实,不值几个钱,要是值钱的话,他会给我们吗?”
李开基回避了一个事实,严阿妹曾将两件玉器拿给懂行的人看过,两件玉器都是值钱的玩意。
严阿妹“蹬蹬蹬”地走来楼来。她走到欧阳平的跟前,将两件玉器递给了欧阳平:一件玉佩,一个手镯。
欧阳平不懂玉器,其他人也不懂玉器,在欧阳平和同志们看来,这两件玉器确实很普通。
“李股长,这两件玉器,我们能借用一下吗?”
“这……”李开基有点不高兴。
“我们用完之后就奉还。”
李开基苦笑了一下。
“严宝山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他要到哪里去呢?”王所长道。
“没有,他……严宝山行云野鹤,在外面游荡惯了。他不跟我们说,我们也不好细问。”
“严宝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在安徽亳州。”
“在安徽亳州什么地方?”
李开基眨了几下眼睛:“阿妹,叫什么镇来着?”
“亳毫镇。”
“能不能把地址说的再详细一点?”
严阿妹迟疑片刻道:“在亳毫镇严家寨。”
在地址的问题上,李开基和严阿妹所表现出来的是消极被动的态度。
“严宝山会不会回老家去了呢?”
“不知道。”
九点二十分,欧阳平一行走出崔家大院。
走在巷子里面,大家的脸上感觉到了星星点点的雨滴,紧接着,雨点越来越密,大家加快了步子。
在大家走出南巷口的时候,从旁边闪出一个人来:“王所长。”声音很低。
王所长定睛一看,原来是李开基的邻居郝大妈。
“郝大妈,您是不是在这里等我们啊?”
“王所长,走,借一步说话。”
大家跟在郝大妈的后面走进路对面一个小巷子里面。
“郝大妈,雨越来越大,我们找一个没雨的地方。”
“不用了……下雨不碍事,天一黑,这条巷子就没有人走动了。”
“郝大妈,您一定有要紧的事情跟我们说。”
“公安同志,我昨天夜里跟老头子嘀咕了半天,严宝山住进严阿妹家的柴房之前,柴房的门从来没有上过锁,自从严宝山离开之后,那间屋子一直是锁起来的。除了拿柴禾和煤基的时候开一下锁,平时都是锁起来的。那里面除了柴禾,就是煤基,谁会偷呢?”
“大妈,柴房在什么地方?”
“走过门厅之后,朝西看,有两间朝东的房子,南边那间上锁的房子就是。门可以从门轴下方卸下来。昨天晚上,我跟老头提你们找我了解情况,老头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郝大妈,您快说。”
郝大妈伸头朝大路上看了看,沿街店铺都已经关门了。街上也看不见行人了。
“去年夏天,金有贵和我家老头子说过一件蹊跷事。李开基家的柴房北边那间房子是金有贵家的厨房,有一天夜里,金有贵家来亲戚,他就到厨房去拿吃的,结果听到李家的柴房里面有动静,不像是老鼠的声音,柴房里面也没有灯光,金有贵站在门外听了听,声音突然没了。金有贵以为是严宝山生病了,就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屋子里面没有应答的声音,金有贵摸了摸门鼻子,这才发现门上有锁。门上有锁,屋子里面怎么会有动静呢?更奇怪的是,吃晚饭的时候,金有贵明明看见严宝山走进柴房,他还和严宝山说了几句话。严宝山明明在屋子里面睡觉,门怎么会锁上呢?”
“我们明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进柴房看看。”
“你们现在就去吗?”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四十分:“我们十点多一点过去,要等李家人熟睡之后,才能行动。
“行,我先回去,我给你们留门。”
“这样吧!十点二十,我们准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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