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坚果国人主办了一个叫做“维斯它之春”的电台。在驻军营房中,我经常半夜起身来收听。
稣莲政权,在八八至八九年开始解体。当时的我竟然认为,这是我们开始走向新的进步的前奏!
随后,伟大的稣莲,在一位伟人新的号召下,真的解体了……我们再也不需要面对潜在敌人了。我竟然天真地认为,坚国人是我们的救世主。
但是,紧随其后,我们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坚国人承诺的一百二十七亿美元的援助没有到来,到来的是我的五千二百卢布月薪只能买不到一公斤的面包。”
“你们没有自毁武功吧?”我不清楚他们国家的事情。
“呵呵,比这还惨!前稣莲被坚国利用美妙的"民主与人权"阉割了,肢解了。”瓦格拉愤怒地说。
“啊?坚国人对你们都做了什么?”我吃惊地问。
“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我们彻底丧失了抗争的资本和谈判的筹码!”瓦格拉两眼冒火,看了我一眼,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的部队是海军部队,在稣莲时代,它是最令坚国人恼火的舰队,我们到处刷存在感,坚国海军只能看,却不敢做什么!
我的弟弟达夫索在东得稣军装甲部队,他们那里刚刚开始更换新型坦克,却接到了撤回国内的命令。
我的一个同学彼利杨科,他在北斯克,他那里的消息也十分难过。坚国经济援助委员会,在那里监督他们肢解自己的核动力潜艇、航母舰队。大批的核潜艇都被以废铁形式出卖,按照每吨二千美元价格。
坦克命运比海军更加悲惨:总数约有四万一千辆被当作拖拉机,拆卸炮管,二万美元一辆卖给坚国农业代表合作团,作为坚国农夫开荒的机械。直升机,还有战斗机都是废铁,需要大批报废.
我们是一支曾经以装甲洪水著称的部队,仅仅因为像我这样很多的“时尚”一代,崇拜西洲,信仰坚国。就这样,把这些武器自动缴械……”
“我听说撤回来的部队,按照属地原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官兵们应该得到一笔不菲的安置费吧?”我有些震惊了。
“上帝噢!”瓦格拉越发悲伤:“他们的部队回国就遭到遣散。每个人发给了不足五千卢布,天哪,不足一美元啊!我们没有看到民主学家们,超前思维的青年斗士们宣称给予我们的蓝图,看到的却是一种可怜的、凄惨的溃败!”
“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人民的处境不会这么悲惨吧?”我有些担心。
“悲惨?此刻已经不能代表我的内心了。我看到的是更多的无助与呻吟……”瓦格拉凄凉地说:
“我们的人民说:只要解决了稣莲问题,我们就可以过上富裕的美好生活——我那个时代,简直是痴迷地信任这一点!
但是,我们模仿西洲的民主了,物价却接连不断上涨,失业大幅度上升。以前那些依靠走私、外籍关系和特权立刻富裕的人们,他们可以在没有任何约束下,肆意夺取我们这些一夜间沦为破产者的一切东西……
一位邻居的小儿子从坚国回来了,那个曾经是叛逃的、可耻的败类家伙——回来了。但是,他现在不但没有受到警方与军方通缉,相反,却获得了海外投资商的美誉。
后期,他进入了所谓区议会,一个以前的逃兵,可以当上国家区议员,这对于一支正规化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毁灭的。”
“坚国及你们国家的代理人不是说你们坚持稣莲的人是极端民族主义者吗?”我也有些难过。
“现在看来,什么才是真的极端民族主义?那时,我太爱坚国了。坚国人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是无法比拟的正确与伟大。但是,现在留给我的只有悔恨。”
瓦格拉眼里有了些许泪花。
“铸成大错!无法挽回了。”我深表同情。
“是噢!前稣莲如此,目前正在崛起的国家也是如此。”瓦格拉压抑地警告说:
“一旦你建立了强大的军队,那么,坚国人就会把你看作是洪水猛兽,依靠他们宣传的美化能力,把你一切的光辉贬低得毫无能力。
之后,你就会开始坐下来,按照他的思维引导,去思索,去理解。然后就震动,震惊,主动把自己的身体每一块肌肉,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坚国,请求他以上帝名义来主宰你。”
“对啊!我听说坚国一九九一年的国家安全报告中说:坚国终于完成了打垮前稣莲的重大的战略任务,今后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利益是属于我们—— 坚国的。”我莫名地忧郁。
“嗯哼!希望我们伟大稣莲的破灭之路,可以作为一面照亮崛起国家的灰色眼球的镜子,把他们从坚国美丽的泡沫中警醒,他们应该可以承担我们那个时代被毁灭的功绩,来为世界真正的公平与和谐,寻求光辉道路。”
瓦格拉善意地提醒道。
“历史教训是无数国家和人民血与泪书写的!太沉痛。只要你不跪下,这个世界没人比你高!对了,你说你是云特兰人,你怎么看你们国家的内战?”我转移了话题。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我只知道的是:这里面又有西洲和坚国民主和人权的影子!”瓦格拉一针见血。
“呵呵,那你会回国效力吗?”我想知道一个前云特兰军官的立场。
“不知道,因为我不喜欢内战!都是同胞,我也看不清楚应该帮谁?或许再等等看吧,希望我能帮助正义的那一方。”瓦格拉迷茫地说。
我们不说话了,心情都不好。
看着车窗外绿树成荫,清风徐来,这个季节应该是最适合来这里旅行的了。
但是越靠近“罗亚埃方舟”市,越没有雅兴了。到处是残垣断壁,还有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路上一队队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难民伸出手,向着我们的车队乞讨。
“来到丐帮云特兰分舵了吗?”
我悄悄问自己。
到了弹药库,我和爱列娜感谢了允许搭便车的善良的伯爵,并向瓦格拉问清了77旅指挥部的方位。听说我们要找安德列,坎贝尔还愉快地请我们代他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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