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对儿中年夫妇跪在地上哭,席炕上坐了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依白不明所以,大多以为家庭琐事,但肚子实在太饿,再加上旁边尤为厚脸皮的夲释,便蹿腾他去开口说话。
夲释似乎接收不到依白的信号,就连她碰他胳膊,也被躲开,气的她跺脚。内敛一番,依白脸颊挂着笑意,上前,“不好意思,打搅一下”。
那中年男人噗通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依白,又看了眼夲释,“你们是。。”。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我们想讨口水喝”。依白很想说她还想讨点儿饭吃,最后在借宿一晚,但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哦哦,快请进吧。婆娘,去盛水给客人喝”。男人穿着黑色布衣,头戴裹巾,热情好客。
那老人也颤颤悠悠的去了里屋。堂厅里留了中年妇女与依白和夲释。闲聊过程中得知那男人叫做巴亚,女人叫秀仁,是布依族人。
得知依白他们还要走好远的路,便出言让他们留在家里过夜,并且和他们一起用晚饭。这是依白和夲释乐不得的。
对方以为二人是情侣,只给找了个厢房。再者是这家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一共三间房,夫妻俩与两个孩子一起住,那老人则与三个孩子在一起住。他们家一共五个孩子,两个男孩,三个女孩,很可爱。
布依族好客是出了名的,端上好的茶水表示他们很欢迎你们来,依白细细的品着茶,唇齿流香。以前她很喜欢喝清水,无杂质的水源她很喜欢,但今天喝了茶有了改观,或许她以后也可以尝试。
吃了腊肉与米饭,两个人便回房间。依白把死不要脸的夲释赶去地下睡,自己占据了整铺大炕。她还没有睡过这种东西,在哈市的时候,只有平房家里才有,但也少见了。很硬,硌得慌,但是比露营还没帐篷睡袋的感觉好多了。
“他们可真热情”。夲释趴在地上抱着枕头,哀怨的看着依白,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怎么不能跟人家学学呢。
“是啊,确实挺热情的。之前还在痛哭流涕,还以为会被拒绝呢”。依白说着自己都愣了一下,布依族确实好客出了名,但转变未免大了一些。
而且那老人从进了房以后就没有在出来过,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依白留了个心眼,凡事不要太相信人总归是好的,撇了一眼夲释,这一路上两个人也算有了少许的默契。
虽然他这个人不怎么靠谱,但对她没使过坏,倒是可以放心。
巴亚与秀仁早早就关了灯休息,第二天要下田农作的关系,都是如此,早睡早起。依百也关了灯,两个人都打算不要睡得太死,留意动静,却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大抵是白天赶路太累的缘故。
依白做了好久都没有出现的梦境,从去云南大山前就没有过了,直到回来梦见过那个女人,再就是来的时候梦见了熟悉的几个人。那个从小到大的梦境她以为不会在出现了。
梦里的她是在苗疆长大,一个翩翩而立的白衣少女,那般美好恬静。梦里面有爱她的妈妈,有丈夫,有女儿。可她却死了,因为离开苗疆,被人奸杀至死,她悔恨不堪却也无法挽回,看着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离,她的心也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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