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去?
“你说的轻巧,贡榜上就那么几位,我去干嘛,凑数啊。”
“凑就凑呗,兴许瞎猫碰上死耗子,你就高中了呢?”
秦煊就觉得她想的简单,当着宋辞君和南庭筠的面,伸出手掰算手指头。
“想考试我也得肚子里有点文墨吧?可你看我如今课堂上的学业都没学完,更别提巩固其它,其他人这个时候不说闭门谢客悬梁刺股的学习吧,总也拿起书本复习了,我还在这跟你们听书喝茶呢!”
他抬头看想南庭筠:“你说是不是?”
南庭筠笑了下,没说话。
宋辞君掰着花生淡淡道:“那你就学呗。”
秦煊瞪着她:“……”
宋辞君抬头,笑了。
“怎么了?”
“我要是能学明白,我还跟你废什么话。”秦煊气噎。
宋辞君看着秦煊那张霜打茄子的脸,意有所指道:“连考试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想着干别的?”
秦煊又不傻,她那口气一听就知道她在意指什么,想到前一阵跟她抱怨过的赵家招婿,他的沮丧又添了一层。
南庭筠是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但宋辞君的话,他也听进去了。
科举难得,于读书人是事关前途的大事。
这些日子以来,嫡母侯夫人命人陆续送到他院子里的东西是何用意,他不是不明白,倒也并不排斥,只是偶尔觉得有点可笑,两口子吵架,他却成了中间那个筹码。
他看着两个新认识的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反正我左右逃不过,不如秦二少一起陪我下场一试,如何?”
秦煊扭头瞪他:“你知不知道考试时在里面关多少天?”
言下之意,他才不想遭那个罪。
南庭筠:“管它几日,你我作伴。”
秦煊就听不得这种话,谁要主动与他示好,他就觉得别人亲切,沉思了半晌儿,长叹一声:“罢了,试试就试试。”
“就是。”宋辞君笑道。
秦煊有心参加科举考试,宋辞君心里很高兴,她一直认为蔺琰想把秦煊送进宫是脑子烧坏了,更何况秦煊心里还有意中人,这种情况下,她自然要拉他一把。
当天下午,三人便在小茶楼达成合意,成立学习互助小组,组员简单,学习目标明确,能上榜就成,不论几甲。
宋辞君的任务简单,作为“借住”在王府里的人,她笑呵呵的说:“我给你们打听消息。”
秦煊&南庭筠双双点头:“行!”
就这样,秦煊稀里糊涂被宋辞君拐着一反常态开始读书复习,不但在国子监的课堂上聚精会神听课,休假回府也不似以往一般招朋引伴在外浪荡。
南庭筠那边也开始着手考试之事,起早贪黑复习功课,下人将消息递到侯夫人霍氏跟前,霍氏低头捻着佛珠沉思许久,命人去霍氏娘家晋国公府送信。
安嬷嬷:“夫人,大公子应是想开了。”
霍氏道:“想开了是好事,我虽不是他生母,但我给他指得路总归是要比侯爷给他选得好。”
“夫人心善。”
霍氏冷笑,目光落在门外。
“嬷嬷,我哪里是心善,若侯爷不逼我,我又何至于此。天天来求我,扰我清修,他可倒好,府上一应俗物不关心,成天抱着外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迷了心智,竟然还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
一想到丈夫心里打得主意,霍氏就觉得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