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带着人离开,路过谢玉瓷身旁的时候睨了她一眼,“还不走?”
这丫头,聪明的时候挺聪明,傻的时候也真傻。
谢玉瓷抿了抿唇,正要拒绝,裴容便催促,“快一些,本王心口疼。”
“你来给本王瞧病。”他的理由,永远都这般光明正大。
谢玉瓷垂下眼睫,跟着裴容上了他那辆豪华舒适无比的大马车。
他伸出手让谢玉瓷诊脉,靠在马车上,疲惫又安静。
马车里光线昏暗,越发显得他的面容淬玉似的冷白,五官漂亮的不像话,闭嘴不作妖的时候就很像是一幅画。
然而谢玉瓷不过多看了两眼,便见裴容倏然撩开了眼皮,瞳仁里漾开一抹笑,“你又觊觎本王美色。”
谢玉瓷,“……”
行吧,他还是闭嘴了比较不那么煞风景。
“陈家的事情,多谢你。”谢玉瓷提笔写下了药方,递过去的时候说了句。
“多谢本王什么?”裴容向来喜欢刨根究底。
谢玉瓷把药方摊在他面前,慢慢道,“多谢你胡说八道。”
什么怨果。
还冤有头债有主,也亏得他想的出来。
那怨果,分明就是产自南方的熟透樱果!
所以说这瑞王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下什么都做得出来,信口开河的事情也无比纯熟,硬生生的把陈贤宗夫妻两个人吓得半死。
裴容大笑。
“你发现了?”他眉眼绚丽,“你认得这樱果?”
“认得。”谢玉瓷道,“樱果生在南方,艳红若珠,比北方的樱珠要耐储存许多。”
“想必这是进贡而来的。”谢玉瓷真佩服他的胆大,“王爷不怕被人瞧出来端倪?”
裴容满不在乎,“怕什么?傻子已死,怨气消散,那果子自然也就没了。”
都没有的东西,如何对证?被发现了也不怕。
他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难怪半点都不怕。
谢玉瓷轻叹,“王爷好高明的手段。”
“好说。”裴容懒洋洋的又靠了回去,看着谢玉瓷的眸色意味深长,“倒是谢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旁人见了那芍药花圃都很震惊,唯独谢姑娘你的震惊,很像是装出来的。”裴容慧眼如炬,一直盯着她,早已发现了异样。
谢玉瓷轻叹口气,“实不相瞒,陈宝泰将那些姑娘们作弄致死的事臣女也听说了。联想陈宝泰所作所为,此事多半不是空穴来风。又想陈家为了谨慎起见,恐怕不会把那些尸骨拉出去,定会在陈家内院找个偏僻的地方埋起来。”
“臣女已经探知了方位。本打算查明陈宝泰死于毒发之后,便叫人把那芍药花圃的事给宣扬开,女尸出现,自然不会再有人追究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没想到王爷计高一着,连造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臣女委实不如王爷。”
谢玉瓷向来如此,便是夸他,也带着微妙的讽刺。
裴容一点没在意,只是含笑问,“本王大费周章,是替你遮掩。但是你,又是替谁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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