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接过小厮递过的茶水,倒是也不着急:“不是一万两,是十万两,还有一条命。”
“十......”苏婉指着厉言,气的几乎失声:“姓厉的,你这是敲诈你知道吗,在现代敲诈是要被判刑的。”
“胡言乱语, 你敢直呼王爷名讳。”
飞羽冷斥, 拔出了腰间佩剑横在苏婉脖颈之上。
苏婉身子僵住,动也不敢动,怕的瞬间认怂:“我还我还,不就是十万两吗,我还。”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认了还不行吗。
厉言唇畔有几丝笑意,故而又开口:“想走可以, 只是本王向来不喜别人亏欠本王。”
飞羽也收回长剑, 鄙夷冷哼一声:“蠢货,你信不信前脚出王府门,后脚便会死于非命。”
这么说,自己被盯死了?
苏婉几乎站不住脚,抱着一侧的柱子哽咽出声:“我怎么这么倒霉,来到这鬼地方就算了,竟然还遇上这种事情。”
看着苏婉毫无形象的顺着柱子瘫软了下去,飞羽的唇角都不禁抽搐。
然而当看到自家主子唇边的笑意时却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爷向来不苟言笑,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难道...是觉得这女人有趣?
苏婉忽的站起, 上前主动研起了墨,笑着讨好:“王爷,我这条小命就交到王爷手里了,我一定好好做好你的书童,你有什么尽管吩咐,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厉言飘逸写下一个命字,语气讥讽:“本王为何要保护你一个书童?”
苏婉凑近,压低了声音开口:“这种事情你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对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面。而且,我看到了那个黑袍男人的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毕竟堂堂一个王爷被人戴绿帽子,终究是有些不好看,给他找到奸夫,岂不是大功一件。
厉言无丝毫高兴,面容反而阴沉下来:“本王说了此事无需再提,而且本王相信只有死人才能守好秘密...”
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 所以才不想让她张扬。
不然,他也不会留岳以柔到如今。
苏婉打了个冷颤,连忙转移话题:“哎呀,什么事情啊我都不记得了,王爷你这个命字写的真好,不过你看不见是怎么做到写的这么工整的?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笔在手中,纸在心中,年复年,日复日的练习终能做到如此。你若想试试,本王也可成全你。”
厉言语气清冷,听在苏婉的耳中却仿若修罗索命一般。
“不了,不了。”
苏婉连连摇头,脚步都不禁往后挪了挪。
这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是要小命挖眼睛的。
厉言心中莫名愉悦,放下笔又开口,语气缓和不少:“想要活命很简单,留在王府,无人可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