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壶酒,一日一消愁。”
厉言前脚踏入主院,苏婉便就走出了房间迎来,笑意盈盈的唤了一声王爷。
厉言不禁蹙眉,不知晓这小丫头又想干嘛。
见他不答话,苏婉凑近沉声开口:“有眼线,装一下,装一下。”
挑了挑眉,厉言病不揭穿,只是扬声道:“王妃放心,你昨夜受了惊,本王这几日都会陪你。”
说着,便拉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哎哎哎,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苏婉瞠目结舌,她的力气就已经够大了,在厉言手中却是动弹不得。
到了房中,苏婉戒备后退:“厉言,你这是干嘛,你这可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吧。”
“如果这个时候本王还与你分房睡,你觉得外人该如何想?在你任性的时候,你就应该想想这些后果。”
厉言语气清冷,仿若训小孩一般。
苏婉自知理亏,垂头丧气起来。
厉言掩去笑意,对着门外吩咐:“子言子玉,将外室的床榻收拾出来。”
“是。”
两个丫鬟连忙走进,铺上了软被,洒了苏婉特制的香水,继而又干净利索的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将门掩盖上。
不睡一张床倒是让苏婉安心几分,一转身却看到厉言已经走到了内室,还放下了帘子。
如此,倒是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摸了摸鼻子,苏婉脱去了外裙,换上了睡衣上了贵妃榻,虽然说小了些,但是睡着却是分外的舒服。
厉言心中存有愁绪,盘算着该如何入军营。
没错,他不是不想入,相反,他迟早都会想办法去军营,平王的到来不过是让自己的计划提前。
但是他不能明目张胆,就算如此,平王也会想办法说服皇上。
自己只要假装被迫,一切都顺理成章。
军中并非没有自己的拥护者,但是自己沉寂太久,再忠诚的心都会随着时间冲动。
现在,他是该一步步再次踏入众人视线。
民心,军心,臣心,他都要一一得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好大一座金山啊,厉言,你别抢。”
外室传来一声梦呓声,听清内容让厉言哭笑不得。
这个财迷小丫头,就连睡梦都想着金山银山的。
一笑过后,忽的觉得轻松起来,也有了困意,很快便就入了眠,一夜无梦。
翌日当苏婉醒来的时候便见厉言正在前方坐着看书,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睡一间房了。
悄悄的再次看去,眸上未蒙轻纱,俊美容貌展露无疑,眉似剑刃,眸似寒冰,鼻挺如山,唇薄似弯月。
苏婉曾记得看过这么一段话,那一张脸只似鬼斧神工,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他笑,好似阳升,他默,仿若月隐。
好似这天地变化,皆引他而起,但是总是有那地狱的恶鬼想要将那个谪仙般的男人拉入地狱沼泽,与他们一样沉沦。
而待风云至,那人儿变化为了腾云九霄的龙,只能让那些恶鬼仰视。
苏婉此刻觉得,厉言就是那书中描写的男主,受尽苦楚不过是为了涅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