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息庭眼看着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在苦恼,心中的疑虑更甚。
看来不止饭菜没有问题,连周围的人也没有问题。
“若是和相国府无关,其他想害温郁的人,有没有机会动手?”云息庭又问,“比如八皇子。”
墨锦衍冷静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老八虽坐温郁身边,只是主贵宾都是一人几碟菜摆在面前各吃各的,人与人的间隙很大,若是下毒,必要伸手举到温郁面前,不被人察觉是不可能。”
“况且,本王坐在他们对面,即便温郁没发觉,本王也能看得清楚,只是最后一道酒酿圆子,温郁误食给墨瑶芝特意准备的其他馅料,其他再无异常。”
云息庭皱眉:“误食?”
“墨瑶芝不喜芝麻,特命人准备椰奶红枣馅料,当时高为修有意更换,被温郁制止,还吃了整整一大碗。”
难不成是高振涵故意做局,在特别为墨瑶芝准备的酒酿圆子中下毒,再放置温郁桌上,演了一出好戏,不被人怀疑。
其中高为修再建议更换,再次降低他人对准备两种不同馅料的怀疑,企图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即便事后温郁中毒,也可以此作为说辞。
反正温郁中毒无实质证据,就算彻查,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
云息庭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没来得及分析推敲,已被突然进门的陶星河反对。
“我不这么认为,温郁所中之毒是一种失神药,一次两次根本不会致命,虽有毒害,若不连续食用,很快便会排出体外。”
陶星河的说法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即便过量食用也不会致命?”
“不会,此药毒性很小,早上给温郁行针,我根本没有察觉,到现在才针头变黑,便可知毒性微弱。”
陶星河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想致命,除非一口气吃上个二三十斤,这些分量,别说毒药,就是吃大米饭也能撑死。”
“所以……”云息庭越来越想不通了,“不能杀人性命,这种药存在的意义为何?”
“你忘了温郁的症状吗?”陶星河翻了个白眼,“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甚至产生些许幻觉,一天两天还可忍受,长此下去,要么困死,要么饿死,亦或失魂丧胆,被逼疯甚至自戕。”
好恶毒的一种毒药,不但折磨身体,还折磨人的意志。
更可怕的是,脉象毫无异常,若是没人发觉是中毒所致,便会在无尽的痛苦中长眠不醒。
是偶然误食,还是一起蓄意已久的毒计,所有人不得而知。
陶星河见所有人面色凝重,自顾自轻松一笑:“我已经给温郁开了解毒方子,喝下去一会便好,即便没被发现,只要不继续吃吃毒,一两日后也会症状减轻康复。”
“那还好。”云息庭的脸上终于有了轻松之色。
“至于是谁下毒,在哪被下毒……”陶星河顿了顿,“还得你们自己探知。”
……
墨锦玥要留在郡主府,说是想照顾温郁,实际心思谁都能看出。
墨锦衍无用武之地,即便不舍离开,还是被云息庭逼着回衍王府,留下来不过是干等着温郁醒来,没什么意义。
清冷的街上已鲜少人来往,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狭长的人影一直跟在墨锦衍的脚边若隐若现,他停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
“你跟着本王做什么?”墨锦衍转身,扭头看向身后的宁栀。
“许久不见,想多看你一眼,我不会打扰你,等你进了王府,我便回去。”宁栀轻声细语,生怕触到墨锦衍的某根神经。
她时刻不敢忘记出门前,夏荷替温郁穿达给她的话。
若她还想挽回墨锦衍,最好收起本性继续装下去,就如同当初墨锦衍爱上她时,装可怜装纯情。
即便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在意温郁。
“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的卑劣手段?”墨锦衍并不买账,许是看多了虚情假意,对宁栀的厌恶,远超过当年的情有独钟。
“你心情不好,我便不打扰你了。”宁栀低头快走了两步,与墨锦衍擦肩而过。
此时她多想自以为是地使些小计谋,或是摔倒,或是紧紧缠着他不愿离开。
都在与墨锦衍擦肩的同时,拼命忍住了。
她可以怀疑温郁的动机,更不能完全相信夏荷传来的话。
可连她唯一相信的人,那个从半路捡回来的哑妹,都同意夏荷的说法。
宁栀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能轻易见墨锦衍一面,她也不算亏了。
天色已晚,街上空无一人。
宁栀满心期待放慢脚步,希望那个曾爱她如命的人能念在昔日情分,叫住她送她回去。
可得到的,却是他朝另一个方向渐远的脚步声。
再见已生厌,相悖亦渐远。
覆水难收,情更难。
归根结底,还是温郁坏了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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