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陶星河为他拔下行针,走出房间。
此时的温郁已经穿好衣裳,正焦急地等在房门口。
见陶星河出来,忙上前一步问道:“我师叔怎么样了?为何会突然吐血?内伤复发了吗?不是已经好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陶星河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你终于正常了?”
“别废话,赶紧说我师叔到底怎么回事。”
“被你气的呗。”陶星河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情感故事,有些话由他来说,不如让云息庭自己说,“你以后少发疯,兴许他还能多活几年。”
温郁张了张嘴,下巴都快掉了:“什么意思?我师叔得了不治之症?只有几年可以活了?”
“你哪来的狗屁结论?”
“不是你说的嘛,我不发疯,还能让他多活几年,意思就是说他快死了。”
“你一会别走,我得给你扎两针治治脑子,我怀疑你吃多了撑的,影响智力了。”陶星河懒得理她,他才不要和智障说话。
“到底什么意思嘛,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温郁都快哭了,要不是看在他有一身本领,关键时刻可以治病救人,她早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
陶星河往院子里走,温郁就在后面跟着,一步不离,偏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被烦得没招,陶星河停下脚步,站在厨房门口:“大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我师叔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都说了被你气的,听不明白?”陶星河一步跨进厨房,问厨师要了点早饭,“急怒伤肝,急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昨日和今日一早,你是不是气他了?然后你们在房中争吵,我虽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让他突然大喜,但怒喜交加,瞬间转换让他情绪不稳,与体内潋情绝真气冲撞。”
温郁摇摇头,没听明白:“说人话。”
陶星河翻了个白眼:“刀剑碰撞还能擦出火花了,真气冲撞伤及内脏,不吐血才怪。”
“所以是潋情绝伤了他?”
“还算有点智商。”陶星河从厨师手里接过包子,边吃边走,“还有事吗?”
温郁似乎懂了,又似乎没完全懂,想问什么,又抓不住什么重点,只得让开路让陶星河过去:“没了。”
“一会吃午饭时记得喊云息庭,我去趟药铺抓点药来给他补补,年纪轻轻动不动就吐血,什么狗屁体质。”
……
陶星河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时而进药铺看药,时而去书局找找有没有没看过的医书,倒也自在得很。
今日街上,仍然有不少人在议论温郁,他全然不在意,只当个笑话听,这种流言过两天也就淡了。
“你一个开茶铺摊子的,好好做你的生意,在背后随意议论人,还说些个难听的话,你懂不懂什么叫和气才能生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陶星河的耳朵,皱起眉仔细辨认,只觉得耳熟,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即便如此,姑娘也不能砸了我的摊子!”
“砸你摊子都是轻的,妄议星月郡主,犯了大不敬之罪,我没拉你去见官已经不错了。”
“姑娘少唬我,我不过把听到的传闻说出来,你砸我摊子,让我如何生活,今日你不赔钱,休想离开半步。”
陶星河放下书走出书局,就在街边的小茶摊前,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正在与茶铺老板对峙。
这不是……
陶星河看了看四周,她身边竟没人跟着,就连平日跟着的贴身丫头都没看见。
见茶铺老板上前一步拉住墨锦玥,陶星河立马赶至,把墨锦玥拉到身后:“光天化日,岂容你如此无理。”
“星河。”墨锦玥没想到会在街上遇到陶星河,她正要去郡主府找他呢。
“公子,既然你站出来说话,那便要你评评理,这位姑娘砸了我的摊子,我让她赔偿是不是应该的。”
“那是你随意污蔑损害星月郡主的声誉。”
陶星河摇摇头,看着眼前被墨锦玥砸烂的摊子,尽显无奈。
初见时只觉得五公主温柔贤淑,谁知几次见面后,泼辣本性尽显无疑,到如今又发现她一个特点。
义气,仗义执言,好打抱不平,能和温郁成为好朋友,真得是两个性格相同臭味相投的人,才行得通。
“好了,不管怎么说,砸了人家的摊子总归理亏。”陶星河说道。
“可他说温郁的坏话,不给他点教训,岂不是让谣言愈演愈烈?”
陶星河听后笑了笑:“你的身份,不应该爱民如子吗?”
也是。
她堂堂公主,砸了小老百姓的摊子,还想赖账,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罢了,看在星河的面子。”墨锦玥微微扭头,对空无一人的身后说道,“碧儿,把钱给他吧。”
可等了半天,身后也没有动静。
墨锦玥不耐烦地回头:“碧儿,你听见没有,我叫你……”
身后哪有碧儿的身影,这才想起出宫时她根本没带她出来。
陶星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来吧。”
然后他摸了摸身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笑容。
习惯不带钱出门,花钱赊账由郡主府结算,即便是早些日子在涟殇教生活,他过着足不出户,只管治病救人研究医书,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这边离德芸会馆不远,我去那拿了银子再给你。”
谁知茶摊老板并不买账,一把抓住陶星河的胳膊:“没钱想跑?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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