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地贴近,温郁还以为他要来个床咚呢,人都到嘴边了,他倒是亲啊。
超近距离维持了几秒,眼看着他锋利的目光逐渐平缓,人也有起来的打算,温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又拉近几分。
“刚刚不是挺凶狠的,怎么还怂了呢?”温郁纯属拱火,明明是嘲笑的语气,在说完话之后,却委屈地撅起嘴。
“知道错了没?”云息庭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想起身,又被温郁拽着,只得维持现有的姿势。
“我没错,是师叔不喜欢我了,所以见我做什么都是错。”
“不许在男人面前穿这么少,不许在除我以外的男人面前露出脚。”
温郁刚想反驳,又被云息庭打断:“陶星河也不行,即便你跟他关系再好,他也是个男人。”
“所以师叔生气,是因为吃醋了?”
“郁儿,你能不能长大一点,别再任性?”
“我不,我要当师叔怀里,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宝宝。”
这世上有种冲动,不管如何控制,如何忍耐,总是能轻易在某个点上,瞬间破防。
比如饿急了看见馒头想吃一口,比如累极了想坐下喘口气。
亦或者如现在的云息庭,忍住了第一次要和他同归于尽的亲吻,却没忍住她说要成为师叔怀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宝宝。
双唇贴合,只是手臂松与不松的一道坎,云息庭给自己解释的是,一个姿势呆的久了,他胳膊酸了,所以要歇一歇。
吻来得突如其来,却在意料之中。
云息庭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地吻着那个人。
他想要她,他想娶她,想得发疯。
可他不敢,他很害怕,怕伤害到她。
温郁轻轻推着云息庭,两人微微离开一些距离。
她有句话,一直都想问他:“师叔,你爱我吗?”
爱与不爱,难道非要表达出来?
爱与不爱,云息庭的表现还不够明显?
他不像温郁,可以轻易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可他的想法,早已在所有人面前显露无疑。
温郁抬起头,主动在云息庭的唇上落下一吻:“爱不爱?”
见他没有回答,温郁又落下一吻:“北望哥哥不说,我就一直亲下去。”
云息庭张了张口,爱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心脏突然一紧,拉开温郁瞬间起身,一口血瞬间吐在地上。
不能心动……
呵,还是不能心动……
他明明用气愤的情绪克制了心动的感觉,还给自己找了各种理由,给自己疯狂的心理暗示。
可跳动的心脏,还是不争气的出卖了自己的感情。
“师叔,你怎么了?”温郁瞬间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云息庭,立马翻身下床,“你坐在床上别动,我去喊陶星河过来。”
可她还没跑两步,又被云息庭隔空吸了回来:“你还想穿这么少到处跑?”
“都这时候了……”
“我自己去找他。”
……
才刚好利索的内伤再次复发,陶星河气得再给他行针的时候下了狠手,疼得云息庭直皱眉。
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在意,两人吵架就吵呗,怎么还给自己吵出内伤了。
“我说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我是人,不是木头。”云息庭无奈抱怨,针针见血,内伤没治好,他都成漏勺了。
“呦,你还知道你是人啊,我还以为你是驴。”
“还不如木头。”
“废话,我现在连骂你都觉得浪费口舌。”
大夫时常傲娇,不给病人好好治,还拐弯抹角的骂人,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呵。”云息庭笑出来。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
“没有啊。”云息庭一脸无辜:“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
“你有脸看不起我?”陶星河气得又狠狠地给他扎了一针,“当着贼女的面吐血,打算和盘托出了?”
“如何告知亲属病情,是大夫应尽的义务。”云息庭说着闭上眼睛,“你的病患要休息一会,吃午饭时喊我。”
“你……”
“陶星河,我想娶妻生子,迫不及待想把她娶进门。”云息庭闭着眼睛平淡说道,“我从来没有一刻,像如今一般,后悔修炼潋情绝。”
“你要这么想,没有潋情绝,或许贼女不会喜欢你。”
“所以我更后悔,我宁愿她不喜欢我,让我自己承受一切就够了。”
陶星河叹了口气:“爱情真是个坑人的玩意。”
“不,等你爱上别人,就知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多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