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你若还想留在涟殇教,就要守涟殇教的规矩。”
云息庭被她气得火冒三丈,搬出涟殇教来,是想让她知道,她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亦或是一种激将法,让她主动去找自己的幸福。
“激将法啊,要我自己滚蛋,好成全你吗?”温郁一秒识破云息庭伎俩,算是和他彻底杠上了,“你以为我会说,本郡主才不稀罕呆在这,然后甩手离开?”
“呵呵,你是真拿我当傻白甜随你们欺负了……”
“云息庭,你给我记着,别说你一个涟殇教,就是整个锦国,给我两年时间,我也能给它灭了,你想摆脱我,去做梦去吧,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和你死磕,我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做,别不信邪!”
喻欢被她的话吓到了,想上前劝说:“郡主,你这是……”
“我怎么样?我就这样!”温郁冷笑着看着她,“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你敢在我面前装圣母玛利亚,我就敢在你面前自杀,等我死了,你就看朝廷会不会再次发兵,缴了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夏荷瞬间鼓起掌来:“郡主,说得好,大块人心。”
“明天之前,把神女玉牌给我放我院里,晚一天,我烧一间房,说到做到!”温郁说完,转身就走,“夏荷,我们走,这对狗男女真让人恶心。”
云息庭的院门永远都是一个节点,出门瞬间总能让人泪流成河。
憋了半天,说好不哭的,对外人坚强,脆弱的一面却单独留给自己。
或许她服服软求求他,一个月的妻子说和离也就和离了。
却总是嘴上不饶人,心里难过得要死。
喻欢心有余悸地看着门口,没想过她要面对的人竟如此强硬,同样是女人,她还真有些羡慕温郁的霸气。
“你房中为何有本教的衣物?”云息庭叹了口气,打算离开。
喻欢回过神来,忙解释道:“前日把夫君的衣裳和鞋子刷洗了,一早刚收起来,打算压规整叠好再送进夫君房间,倒也搪塞了郡主。”
“下次别再刺激她了,她性子急,容易冲动,有时会做出莫名其妙的事,你平日最好别去招惹她。”
喻欢温顺点头:“是。”
“一会把神女玉牌放她院子里,最好她不在的时候过去,以免再发生冲突。”
“夫君,郡主刚刚说得话,两年灭锦国,自杀让朝廷发兵……”
云息庭听后突然笑了笑,这样的笑,是喻欢从未见过的:“温郁很厉害,她没有吹牛,所说的每句话,真的有能力办到。”
话到此处,竟有些引以为傲的自豪感,云息庭在说起温郁时,眼睛会放光。
喻欢又咳嗽了一声,把云息庭放在房中的衣物收拾起来:“夫君,最近夜里风凉,睡觉时注意保暖,妾身昨日等着夫君回来,才一会的功夫便伤了风寒。”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知他只拿着衣服迈步走出房间。
在门口处停了停,他转过身来又看向喻欢。
喻欢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忙笑脸相迎,满心期待。
“别忘了把神女玉牌放去她院子,本教不方便过去。”
笑容有那么一刻僵住,喻欢换上平时温顺的表情:“好,妾身知道了。”
……
对一般人来说,时间是平复心绪伤痛的最好良药。
可对温郁来说,却是火上浇油的那桶火油。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
她现在只想当个祸国殃民的黑化反派,把周围搅得鸡飞狗跳,然后自杀开溜,回到现实生活中。
位于涟殇教最里处的老药罐子,温郁推门进去,正好和准备出去的学思撞了满怀:“温郁姐姐来找先生吗?”
“他死了没有?”
“在药房研制新药,姐姐还是别去打扰了。”
不打扰他打扰谁,温郁觉得云息庭在宁都出尔反尔,回襄城绝情娶妻,全是陶星河出的坏主意。
“去玩吧小呆瓜,我找你家先生有点事。”
一脚踹开药房的门,陶星河本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
“好你个贼女!”
“你闭嘴,老娘现在心情很差。”
陶星河立刻警觉起来,悄无声息地朝正在熬药的炉子摸去:“我可警告你,你别乱来,当心我……”
“给我开点药,我不舒服。”温郁懒得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意拿起一瓶药摆弄着,表情看上去很消极。
陶星河有点结巴:“你,你害什么病了?”
“心病,可有方子解解?”
“没有,自愈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