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花巧从牢中带出,温郁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不过她还是让赵林去稍微打听一下,心里也好留个底。
不是不相信花巧,而是凡事要多个心眼,毕竟以后要留在涟殇教一段时间,是真无辜还是什么牛鬼蛇神,要知根知底才好。
这几日温郁都住在云息庭的房中,他们的关系也只维持在同床而眠,并未有进一步的樾矩行为。
温郁是越来越能适应和新的云息庭相处,只把她一人放在心上,还挺让温郁沉浸其中。
“郡主,我已打听到花巧姑娘的为人,街坊四邻也都承认是他男人该死,花巧姑娘平时待人和善,孝顺公婆,人品来说应该没得挑。”赵林说着,又递给温郁一张收据,“之前郡主交给我的钱,我顺便去买了粮食,已经分发给部分百姓,请郡主过目。”
温郁还能信不过赵林么,拿到收据后看都没看,直接撕了丢在地上:“写收据麻烦,我信得过赵大哥,对了赵大哥,你和夏荷是不是已经互通款曲了?”
赵林顿时红了脸,挠挠头,害羞得紧:“郡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早就看出你俩的小心思,夏荷那边我会去问,若她同意,我倒是能做主给你俩找个吉日把婚事办了。”
“哎呀,我,我不着急,再说了,郡主和公子的婚事还没办,我和夏荷的事不急。”
温郁啧啧两声,见他都快把着急写脸上了:“你不急,万一夏荷急呢。”
“夏荷姑娘应该,应该也不急……”
“行吧,婚事你俩也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想办了,提前告诉我,夏荷跟在我身边多日,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如姐妹般情深,我得好好给她置办嫁妆。”
赵林只嘿嘿傻笑,谅他这大老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怎么没在房里?”
“被陶星河叫走了,应该是说试药的事了。”
……
休闲了两日,没什么事发生,转眼到新帝登基的日子,若温郁还在宁都,肯定进宫去看看热闹。
然而像普通百姓一般,也只能听听坊间传闻,听说大赦天下,以固根基。
温郁懒得下山,便派赵林去襄城去看看情况,谁知他回来时带着县太爷和知州过来,说是半路碰上,来给温郁宣读圣旨。
“哎呦,恭喜长公主,贺喜长公主了。”两位大人一见温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长公主,有您的旨意。”
温郁咧咧嘴,这哪来的称呼:“长公主?喊谁长公主呢?”
“您啊,这不陛下刚下的旨意。”知州起身后打开圣旨,“星月郡主温郁接旨。”
什么情况?
温郁一脸莫名其妙,要不是夏荷拉着她的胳膊让她下跪,她都忘了还有这茬。
“温郁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初登基,不忘星月郡主护国有功,爱戴百姓,数行善举,特封星月郡主温郁为辅国星月长公主,封其父右卫将军温子锋为温国公兼骠骑大将军,钦此。”
温郁被一连串的头衔弄得有些找不着北,谢恩之后,小声问着赵林:“我怎么成长公主了,公主不是皇帝女儿么。”
“郡主说笑了,长公主一般是皇帝姊妹或者姑姑,您是圣上的干妹妹,自然有资格晋封长公主。”
温郁哦了一声,又小声问道:“温国公几品?”
“国公是爵位,骠骑大将军是从一品。”赵林为了不让温郁露短,也小声说道,“公子还在职时,便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
温郁啧啧两声。
她那便宜爹征战沙场一辈子,立下无数战功,才混了个从二品右卫将军,如今父凭女贵,不但封爵加侯,还升职成从一品大将军。
温家祖宗是烧了多少高香,让温郁穿书助温家光耀门楣,光是她长公主的身份,也够温家后人吹牛几辈子了。
温郁其实还有很多问题:“还有比大将军更高的武官么,我看看我老爹还有没有上升的空间。”
“有。”赵林又说,“正一品天策上将军,不过这个官位一般很少有人晋封,权利太大了,很容易功高盖主。”
“咳咳……”云息庭不满地出声打断两人耳语,已经坐下来喝茶了。
若不是知道温郁有意撮合赵林和夏荷成婚,赵林也对温郁绝无二心,这两人耳语第一句时,大概率赵林已经飞出门外了。
略显尴尬,温郁只得看向二位大人:“这么大的喜事,今日本公主做东,宴请所有我认识的人,两位大人,你们也一起参加吧,规矩照旧?”
“这是自然,自然……”两人顿时汗如雨下,这哪是招来个升官发财的财神爷,分明是供着一位吞金兽,只进不出啊。
不但酒席全包,恭贺温郁晋升长公主还得备下厚礼,这位长公主大人哪里得罪得起。
想想新帝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晋封温郁和她的父亲,放个死囚也只是一封信便下了旨意,权力之大除了圣上,还有谁能和她比。
只要他们还想当官,就得供着这位爷,这口气忍了也就忍了,还能有什么招。
温郁的宴请可谓是大排宴宴,不仅涟殇教中所有人下山吃席,就连歌舞坊的姐妹伙计也一并邀请来。
其中还包括首饰店的掌柜,以及布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