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的嚣张,在狗官的衬托下更显淋漓尽致。
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到最后温郁说要去八仙居吃饭,狗官立刻说随行请客,不过却被温郁拒绝了。
“看见你这狗腿子模样我吃不下,你想请客,就找个人在一旁站着,最后结账好了。”
县太爷哪敢不从,立刻屁颠屁颠地让人跟着去结账,温郁也不含糊,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还多点了几个菜给涟殇教其他人带回去,全都由县太爷买单。
临走前打包吃剩菜品,又让夏荷进去问问老板一共花了多少饭钱。
“我们这顿饭能买多少粮食?”
赵林听闻,在一旁答道:“一两纹银能买一石米,刚刚花了三两,就是三石。”
温郁对古代的换算单位没概念,从小钱袋中掏出一把碎银子交给赵林,也不知是多少钱:“赵大哥,以后我有事没事就去掠夺贪官们的钱财,钱都放在你这,平时下山就买些粮食分发给穷人。”
“郡主事事皆为百姓考虑,赵林佩服。”
“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贪官可比大家想象中有钱多了,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我只不过变着花样再返还给百姓而已。”
温郁自然对这些小钱不在乎,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富婆了。
自己的钱是靠头脑赚来的,不似贪官污吏获取不义之财,与其自掏腰包行善事,不如让贪官把民脂民膏吐出来,更有意义。
……
温郁还真小看了县太爷的办事效率,按照烛九阴的速度,送点东西还需要两天时间,府衙的差役去宁都一来一回,竟只用了七日时间。
这对于以懈怠为主的县太爷,还不算上请旨的时间,这已经很快了。
得了旨意,温郁再次前往府衙,她也不知这么做是不是正确,只能把选择权交到死囚的手上。
关押死囚的牢房阴冷潮湿,再加上一股霉味,温郁还未走近,已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郡主,这便是咱襄城府衙唯一的死囚了。”县太爷依旧无比殷勤,一路狗腿子式地带路,就差趴地上把地都舔干净再让温郁来走了。
温郁用袖子掩住口鼻点点头,只见死囚正空洞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完全失去所有希望。
看上去有点可怜,瞬间觉得如此做法似乎能带给她一丝生的曙光。
“郡主,这名死囚狠心杀了丈夫一家,被抓时浑身都是血,手里还一直握着菜刀,啧啧,简直没有人性。”
不会吧。
温郁看着她瘦弱矮小,分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拿着菜刀都觉得重。
能狠心杀人,还是杀了一家子,也太不可思议了。
要说古代男女成亲,大约在二十岁以内,看她的模样,也就二十岁左右,先不说她有没有能力杀了丈夫,就是公婆二人,大约也只四十岁光景,这个年纪的人,一般来说也有膀子力气。
以一敌三,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去狠手,要人性命。
温郁冲县太爷使了个眼色,狗腿子立马会意,上前招呼死囚:“郡主来了,还不快过来,郡主有话要问你。”
那人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温郁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别处。
“哎,我说你个死到临头的人,竟然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死囚冷笑一声:“大人,你也说我死到临头了,把谁放在眼里这重要吗?还是说我把这位郡主放在眼里,她便能放我出去。”
“你……”县太爷气得直跺脚,“郡主,她也太不拾抬举了,这样狠毒之人,就应该让她等着砍头。”
“是不是死到临头,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本郡主给你个生还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听听?”
温郁话音刚落,只见死囚的脸上重新燃起希望,又瞬间暗淡:“难不成郡主还有赦免死罪的权利?”
温郁刚要说话,又被县太爷抢了先:“废话,郡主是当今圣上的干妹妹,自然有这个权利……”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是听你说还是听我说?”温郁不满。
县太爷立刻闭了嘴,站到温郁身后,不敢再开口。
温郁白了他一眼,这才回过头来再看向死囚:“本郡主虽已请了旨意,但死囚也是人,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过,总该有选择的权利。”
死囚的目光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定了定神答道:“郡主请说。”
“本郡主有个神医朋友,正在研制一些新药,需要以身试药,还有可能会以针灸刺穴,这药呢大约吃不死人,只是针灸扎错了穴位,很有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若是偏瘫了动不了了,涟殇教会负责你后半生的生活起居,扎死了也只能算你倒霉,反正成功与失败各占一半。”
死囚听到这,已经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温郁看着她的反应,很是满意,又继续说道:“若是神医的试验成功,你大约会忘记一些事,其他和正常人无异,以后是留在涟殇教做事,还是浪迹天涯,只要别再作奸犯科,本郡主不会干涉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