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陶星河没想到的是,温郁竟来得如此之快。
其实墨锦玥进来后,她并没有离开老药罐子,只在四周来回踱步,想着一切可实施的计划。
却在刚想了第一步时,墨锦玥已经出来了。
让她亲自去找陶星河,也不是不可以,面子能值几个钱,她也没必要去较谁去找谁的劲。
尤其在听到墨锦玥说,所有的疑问,陶星河都会知无不言的时候。
温郁仅存的自尊心完全冲破了。
和跟云息庭在一起比起来,自尊和面子狗屁不是。
大摇大摆地走进药房,温郁摆着看你不爽的模样坐在陶星河对面。
闻到饭香方知肚子很饿,温郁垂下眼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学思。”陶星河突然招呼了一声,“去拿副碗筷来。”
温郁狐疑地看着他。
倒让陶星河抓住机会羞辱:“看什么看,饿了就吃呗,我又没有病。”
吃就吃,谁怕谁。
“五公主说你会知无不言。”温郁只是很饿,但陶星河的粗茶淡饭,又让她很没食欲,“有屁快放。”
“呵,这就是你来请教的态度?”
“是呗,你就凑合点吧,我进来没打你已经算谦虚了。”
“谦虚这词能用在这?”
“那要不我先打你一顿?”
陶星河已经吃饱,他放下碗筷盯着温郁看了一会,竟忍不住笑起来。
怪渗人的。
温郁白了他一眼,闷头吃饭。
“行吧,之前没问过你的意见是我失误,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过时不候。”
温郁想问的,那可太多了。
总结来说无外乎两点,一是如何和云息庭在一起,在一起后还会不会变成原来的窘迫。
“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和很多人都说过了,最直接也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是废除云息庭的潋情绝,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废除,如果不废除的话,让他重新喜欢你,会不会回到原来情况,我也无从考证。”
靠,这不就等于没说。
温郁没好脾气的放下筷子,把他祖宗十八代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什么狗屁神医,什么破解的办法都没有,这是江湖骗子。
“呸,啥也不是。”
“呵。”陶星河呵呵一笑,懒得理她,“治不了他的急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化解。”
温郁瞬间燃起了希望:“说来听听。”
“用同样的办法,也让你忘记他,你俩从此陌路,谁也别喜欢谁。”
要不温郁还是回去研究古代十大惨无人道的酷刑,给陶星河绑了吧。
他这不是在解答疑问,纯粹是在拱火。
“我可警告你,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千万别自作主张给我施法,这样会害了我。”
温郁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不能用药忘记些什么。
万一陶星河失手,让她忘记更多,甚至忘记她穿书这件事,那么她很有可能像没事人一样,留在书中寿终正寝。
她回不到现实,现实中的身体也会跟着去世。
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陶星河点头同意:“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排除这个方法,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做?”
“没了。”陶星河回答的干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芭比Q了。
难道她和云息庭,注定无法在一起么。
看温郁沮丧的表情,陶星河又问道:“如果云息庭可以恢复记忆,或者重新爱上你,但你们还是会回到最初的窘迫,即便结为夫妻,也没办法同房传宗接代,你愿意吗?”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温郁笑得凄惨,她其实也没想好。
“当然是实话。”
“我很矛盾,你知道吗?”温郁不知该不该把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说出来,“我留在这的每一天,其实都在玩火。”
陶星河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皱着眉,狐疑地看着她。
其实她还有一个计划,也必须陶星河帮忙才行。
“把话说清楚点。”陶星河嘬着牙花,八卦之心快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