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拿起碗,一口干了一碗酒,没说话。
老三等不及,追问道:“师爷,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咱们兄弟们很碍事啊?”
师爷冷笑。的确碍事,没一个有脑子的,听别人几句挑拨就破坏了他们两年的计划,猪脑子!
所有人都盯着他,等着他解释。
“干完这一票,咱们就散伙,我如今有了儿子,以后自不好再做以前那些勾当。”师爷看了一眼楼上“我临走之前给你们弄到十万两,足够你们后半辈子不愁吃喝,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次没等三个劫匪说话,简容就先说了:“原……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师爷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别装了,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吗?那日我们四人在树林中谈话,忽然有人找来,我藏在树后,见过你的容貌。”
“那日我来酒楼,乍见你时便觉得眼熟,后来你对我躲躲闪闪,我便确定是你无疑!只是我们计划已经不能再等,我也无暇再通知他们,只能将错就错。”
这下,三个劫匪又一致把目光对准了简容。
简容后退了几步,嘿嘿地笑:“大家别误会,那日我只是路过,并未听见你们的谈话,都是误会……”
师爷站起身,噌地从桌上抓起老三的刀对着简容:“早知道你如此多嘴多舌,挑拨离间,不如一开始就杀了你!”
简容连连后退,伸手挡在面前,一脸认真:“杀我可以,你们这么多人,我定是逃不过的,但却不能说我挑拨离间!”
“你敢说你没有过半分私心?你若是想要你岳丈的钱财,只管假装叫他们绑架你便是,何必把一整个楼的人囚禁看你演戏?还不是想等报官的时候让这些证人把你撇干净?”
她仗着对酒楼熟悉,东窜西跳。
师爷气的脑袋生烟,叫三个劫匪一起抓住简容,但那三人竟然一脸痴呆,一副好像有道理的样子。
简容一边跑一边叫嚣:“你妻子死后,你必然会继承你岳丈的家产,日后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怎么会还把他们三个当兄弟?”
“只要他们活着,日后必然一有事就来威胁你,与你要钱,你当真会留着他们污蔑你好男人好女婿的身份?”
她叫的声音很高,引得楼上的人纷纷出来偷看。
“只要他们活着,你就永远都受人掣肘,自然不如除掉爽快。这种道理连我这种店小二都明白,你身为他们的师爷,会不明白吗?你连替你生儿育女的发妻都杀,他们三个算什么东西?”
那边厢刀疤脸三兄弟已经脸色阴沉,看样子似乎动了杀机。
一个人为了钱可以杀妻,自然也可以为了钱出卖兄弟。
师爷昨夜刺杀简容脚受了伤,跑不快,怎么也抓不住简容,只跑的气喘吁吁。
蓦地感觉背后杀气腾腾,心知那三个蠢货被人挑拨动了杀心,不得不停下来为自己辩解:“你们别听她的,若想知道真假,等小柔回来自然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