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大人杀了一只老母鸡。
等水烧开后,叶半夏屁颠屁颠的抓起那只脖子上有刀的死鸡,准备拿过去拔鸡毛。
对于杀鸡拔毛这事,她最是在行。
前世吃得最多的就是野鸡,那时候经常潜伏在自己国家和敌国交界处的山头里,抓鸡吃。
随身都会带一些调料,烤出来的野鸡还挺好吃,有时候就生两堆火,一堆火下面煨着一只叫花鸡,她和督主大人平分。
基本上两个人能吃得很饱,加上鸡里面还会放一些食材,有时甚至都吃不完。
“我也是服了你,竟然干这种活,你就不嫌脏、不嫌恶心?”梁梦茹会做家务,但是讨厌杀生,每次看到了都会心理不舒服。
叶半夏把烫过的鸡从水桶里面抓出来,“让开一点,你挡住光线了。”
“你说什么?”梁梦茹假装没听到,故意站在水桶的前面,“毛没拔干净,你没看到还有很多小绒毛?要我说还不如去镇上面请人把鸡给杀了。”
叶半夏抬头注视着满脸嫌弃的丫头,只能伸出一只手,用自己的手背把人给拂开,“如果很闲的话,就去把院子里面的鸡粪扫干净。”
那些鸡在院子里面啄菜吃。
刚才傅外婆丢了一把吃不完的小白菜叶子撒在地上,那些鸡蜂拥而至啄食着。
只是,鸡的直肠短,吃了就拉,所以干净的院子里不一会儿就是一坨坨鸡粪。
见长辈们不在,梁梦茹不爽的叉腰,怒视者叶半夏,“我最讨厌干的就是这种活,而且我也最讨厌农村。”
小时候她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被大鹅啄了屁股,至今都记忆犹新,痛得她整整躺在床上三天没爬起来,甚至对农村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打这以后再也没有去过爷爷奶奶家,不过后来爷爷奶奶也相继病逝了,“不干!”
“真不干?”叶半夏拔毛的动作加快,一只鸡差不多已经全部干净了,此时正在处理细小的绒毛,睨了一眼那个倔强的臭丫头,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开始喊起来,“妈,梁梦茹她偷懒——”
“闭嘴。”梁梦茹吓了一跳。
叶半夏扯着喉咙叫的声音,犹如在她耳边拿着喇叭大喊一样,差点没震聋她耳膜。
慌慌张张回头看了一眼堂屋,没瞧见几位长辈走出来,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急忙装模作样地舀了一点灰过来,盖在湿润的鸡粪上面,等稍微干了一些后,把这些灰连着鸡粪一起扫进簸箕里,这些可以留着放进菜土里当肥料。
别看梁梦茹没在农村生活过几天,但对于处理这种鸡粪还是挺懂的,叶半夏瞧见她有模有样干着活儿,咧嘴偷偷笑了。
小样,还想跟我斗!
中午叶母掌厨,是柴火烧菜,傅容泽在灶边上填柴。
他每年暑假的时候都会回来给傅外公傅外婆备上冬天要用的柴火。
山顶的林子是他们家的,所以那些树枝随便弄,他砍的都是一些枯木。
以前傅外公傅外婆吃大锅饭,最怀念的是柴火烧菜,所以就算山上有煤气也很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