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景姝当然明白。
她也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她只是不明白，这鬼地方究竟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让她一定不能呆在这里。
况且还要她带着昭昭离开。
但所谓成王败寇，刚才两人只过了一招，他就制住了她，现在还弄成现在的样子。
她实在再没心情跟他争辩，只道：“行行行，你力气大，都你说了算，你先放开我，不然我不帮你打掩护了，却池他们虽然赢不了你，但一起上，敌寡我众，也够让你吃一壶。”
她放着狠话，同时拼命挣扎。
双十年华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初还没他腿长的那个小豆丁。
她早已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那夜行衣裹着的玲珑巧妙无意间碰到他。
端木若寒也不是太监。
他眼色越来越沉。
心底里那道邪火也窜起来。
他的手臂忽然穿过她后腰和地板的拿到空隙，反扣住她另一边腰线，将她身子都提起来。
那双阴沉的眼睛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清楚听到他乱了的呼吸。
“顾小蛮，这是你自己选的。”
景姝：？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这样叫我的名……唔？”
冷冽的薄唇覆下，将她剩下的那些骂人的话，统统堵在嘴里。
他在她唇上肆意碾过，没有怜悯，仿佛要将她呼吸都抽干了去。
景姝先愣了很久，直到清楚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死变态是想用这种方法杀了她。
灭绝人性！
她不能这么认输。
于是发起反击。
端木若寒眼中的暗芒动了动。
接下来的战局，就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谁也不肯认输，但在这样的争斗中，总有人要落于下方，于是力气大的那个还是更占优势。
景姝在几次反攻失败后，终于彻底败下阵来，举了白旗。
他低头在她耳边发出一阵轻笑，似乎有些胜利的欢喜，又似乎带着意料之中的得意。
可景姝现在正是听不得这些的时候。
她明明功夫也不差，这些年也努力练了一身好本事，却在这种单纯角力的情况下输了，她怎么甘心。
“闭嘴……不许笑！”
她恨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这个混蛋。
但她现在做不到。
因为没有力气。
也没有精力。
“现在还有力气说这些？”他低声问。
那声音沙哑轻柔，跟他现在的动作截然相反。
景姝想反手给他的耳光，但做不到。
疲惫一点点累积，让她原本清醒的脑子变得无比混沌，那些想跟他争辩，或者想探听他这次来燕州城究竟为什么的计划，现在一个也施行不出来。
直到微微开着条缝的窗口吹来一阵寒风，让她浑身忍不住打个颤，才在疲惫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至于那个精神越来越好的人究竟什么时候走的，她自然也没有印象。
就连睡梦里，也是一会儿疼，一会儿冷。
迷迷糊糊，累得要死。
不出所料的是，第二天，她就抱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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