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的病的确是又加重了,脑袋晕乎乎的,全身无力,眼皮都睁不开。
在大殿上,谢聆只落了一点泪便没有再哭。晕倒时,末冬去抱他,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僵硬的,直到被那暗卫接了过去。
被那暗卫接过去后,谢聆整个人都放松了,不仅如此,谢聆还像一个小兽一样不停的在那暗卫身上拱来拱去。
那个怀抱是谢聆熟悉而喜欢的,那是白逢苏的怀抱,十分的舒服。
被那暗卫接了过去后,没过多久谢聆便睡熟了,他睡得十分安稳。
那暗卫脸上的焦急之色越来越重,可动作却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被放到了床上后,谢聆翻了个身死死的抱住了那暗卫的手。
那暗卫怕吵醒了谢聆不敢动了,他用另一只手取下了黑色面巾,露出了脸。
那就是白逢苏的脸。
白逢苏抬手摸了摸谢聆的额头,眉头越皱越紧。
谢聆的额头滚烫,是发烧了。
白逢苏的心揪了起来,他一边数落谢聆怎么自己走了便不好好照顾自己,一边用一只手吃力的帮谢聆慢慢的褪去了外衣并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时,敲门声响起,白逢苏立马用黑面巾蒙住了脸,将手从谢聆的怀里抽了出来,他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白逢苏的手离开后,味道没了,谢聆睡得不在安稳,等太医进来帮把脉时,谢聆已经醒了,只是眼睛还是睁不开。
谢聆听到太医与杜盘说:“皇后这是发烧了,又加上大悲,才是晕了过去……”
谢聆迷迷糊糊的想只是发烧了而已,没大事便好。
想完,强大的困意袭来,谢聆又想睡了。可潜意识里不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他现在不能睡,许多的事情都还等着他去做。
谢聆硬撑着,在杜盘与太医一同出去后,竟是挣扎着慢慢的坐起身来。
刚出了门的太医被末冬拦住了去路。
那太医与杜盘皆诧异的看向末冬。
末冬威胁道:“皇后重病不起,是也不是?”
太医偏头看了眼杜盘,见杜盘点了点头后,才是应了:“皇后太过悲伤,又加上风寒,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从床上下来了。”
末冬得到了配合,他点了点头,给那太医让了路。
杜盘聪明,这一月又一直跟着谢聆,知道不少的他现在又猜到了不少。
杜盘看了眼末冬,道:“他也是皇后的亲信,何必如此为难。”
末冬没有理会杜盘这话,反倒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准备……就这样伺候皇后一辈子?”
杜盘沉默了,他是末冬的故人,同时他也是个太监。
殿内白逢苏听完太医的话,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些。
白逢苏走到床边抱住好不容易才坐起来的谢聆,慢慢的将他又放了回去。
谢聆连忙紧紧的抓住了白逢苏的手,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君心?”
白逢苏扯掉了碍事的面巾,在心爱之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白逢苏低声应了:“是我,我回来了。”
谢聆吸了吸鼻子,但鼻子不通气,他什么也没闻到。
白逢苏摸了摸谢聆的脸,轻声哄他:“睡吧,放心,万事有我。”
谢聆听着久违的声音,也不管闻不闻得到白逢苏的味道了,他渐渐的笑了起来,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好。”
白逢苏亲了亲谢聆的脸,也躺到了床上,他慢慢的将谢聆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
白逢苏动作轻柔的拍着谢聆的背,极其温柔的哄他入睡。
谢聆伸出他的脑袋埋到白逢苏的颈肩,整个人也往白逢苏这边挤过来,一直等他觉着满意了才是停下了动作。
快要睡着时,谢聆极小声的试探着叫了一句:“君心?”
白逢苏吻了吻他的眉心,“嗯?”
谢聆听到白逢苏的应答后,勾了勾嘴角,小声嘟囔:“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白逢苏被谢聆一句话弄得心里酸酸涨涨的,他也想他的小夫君啊!很想、很想,想了好久了。
白逢苏又亲了亲谢聆的脸,哄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