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捡回来的香囊卖出去,阿厌几人在扶风街头跟一位老板租了摊位,又弄了两个简易的木架子,将绣工精美,款式漂亮的香囊整整齐齐地挂在上面。
各种颜色的香囊穗子被风一吹,悦目极了。
一上午了。
就卖了几个香囊。
阿厌睡得不太好,晨间被宁玉书吵醒时还哈欠连连,之后一出来就搬了张凳子靠在木架上昏昏欲睡。
出门前,闻清辞还让临屿从外面买了一顶帷帽戴在她的头上,说是为了避免麻烦。
宁玉书站在木架前,手里拿着一个茜红色的杏花香囊,望着一堆堆还没卖出去的香囊发愁,小脸皱成一团:“元斐哥哥,这都一上午了,我们的香囊还剩下许多。”
元斐无聊地站在木架子前数香囊,指了指抱剑站在一边的叶长歌:“小玉书,在你发愁前,麻烦你先看看你的长歌姐姐。打从摆摊开始,她就直直地杵在那里,还凶巴巴的。不是我说啊,就她这一脸随时会提剑砍人的架势,谁还愿意来买香囊?”
展月鸣解开腰间挂着的小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提神醒脑。
宁玉书憋着笑。
叶长歌长眉一竖,她本想要反驳元斐,或者是找对方打上一架,结果一看木架上满满的香囊时,被香得打了好几个喷嚏,遂收起那番吓人的气势:“那我保持微笑?”
宁玉书:“可以。”
展月鸣望了一眼抱着木架睡觉的阿厌,见微风吹拂着她帷帽的薄纱,露出她一小片凝脂似的肌肤时,问道:“闻师弟跟辛公子怎么都不来帮忙?”
宁玉书:“清辞哥哥在看书,辛公子性子冷淡,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躲在屋里修行呢。”
元斐则道:“辛从囿要是来了,怕是连一个买香囊的都没了。”
那张脸好看是好看,但冷啊。
往这一站,只会吓得百姓纷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