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透明状的,涂抹在腕间的时候凉悠悠的,十分舒适,凑得近的时候,还可以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贺兰宜章的动作也很轻柔。
在长鱼画扇说明自己的意图后,两人便不再交谈。
周围,安静得过分。
但两人倒不觉得尴尬,反而很享受当下的悠闲。
在贺兰宜章上药的时候,长鱼画扇则扫了一眼木屋周围的景致,手腕间传来的力道和触感,其中所包含的小心翼翼让她无法忽视。
长鱼画扇收回落在屋外的眼神,转而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无疑,贺兰宜章的长相是好看的。
还是罕见的那种好看。
气质也很出众。
长鱼画扇住在木屋这段时日,除了会看到痴心一片的幼莲日日出现之外,还会留意到也有一些妙龄女子前来偷偷观望。
那些少女借着木屋周围树木的遮挡,偷偷躲在暗处,满面粉红,眼含春水地瞧着贺兰宜章的举止。
她们的爱慕心思,一眼便能看穿。
长鱼画扇垂眸,凝视着贺兰宜章小心翼翼的动作,那种多年未曾被人珍视过的感觉竟然在这段时日一点点找回。
心,有所触动。
长鱼画扇贪恋这种熟悉的感觉,但同时她又会感到害怕,并且无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贺兰宜章。
她敛尽神色,唇瓣一扯,眉梢眼角间,风情毕露:“贺兰大夫,你对所有找上门来的女子都这么温柔的吗?”
贺兰宜章替她涂抹药膏的动作一顿:“……”
他只把药瓶重新放好:“药膏能够淡化你腕间的红痕,早晚各涂抹一次,两三日你腕间的痕迹便能消失。”
长鱼画扇见他避开不答,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还住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