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依将握于手上的黑子搁在了光洁的棋瓷匣中,浅浅一笑,“我输了,便自会应允你,自明日开始,你便赶赴柳家,我自有安排。”
“多谢郡主成全。”
白衡起身深深向柳南依作了一揖,见外头暴风雨骤歇,天地一片暗沉,他忽而目色有些苍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目送着柳南依离去,风雨之中,他攥紧了拳头,久久而立。
“大小姐,白衡曾乃是风华绝代的剑侍,性子素来清高孤冷,即便是被废了灵脉之后颠沛流离也断然不会屈于一人,更何况您想要将他送到大公子身边……”
叶凌适时欲言又止,柳南依便知他定是有所顾虑,他素来性子沉稳,办事利落,此番若不曾将白衡带于身边磨合数年,白衡断然不会为柳家忠心效力。
“叶凌,你真以为强留于身边的人便真的就会如此忠心耿耿吗?”
柳南依嘴角含笑,眼眸幽深如海,“大哥的手段远高明于我,待来日,你便会明晓我说这句话的深意了。”
叶凌虽不明,但听柳南依这般说,便暂且将心头顾虑搁下,撑着伞护着她入了厢房,这才冒雨又折返回了后院去盯着白衡的一举一动。
入了夜,柳南依卧于软榻翻阅着岳国的史籍,这本卷宗是记载自岳国崛起之时方方面面的要事,且如今随着年代的更迭,最新一页的纸笺上也渐渐以灵力撰写了不少新的史事。
“不知这其中可记载了有关白衡之事。”
柳南依边呢喃着边自古籍中寻觅着有关这个年少成名的奇才,直至于最新的几页纸笺中,她终是寻觅到了蛛丝马迹。
不过寥寥几页却仿若将他的人生钉于案板之上,任人宰割。
白衡的前半生可谓是跌宕起伏,自高处跌入深渊,如若换成是她自己,都未必再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茯苓,替我研墨,我要向大哥递一封书信。”
茯苓本在为柳南依斟茶,听得她这般吩咐,忙去案台前研好了墨,将墨笔交予她手上,她洋洋洒洒在墨纸上写下了通篇长文,一气呵成,未曾有半个错字。
“明日将此信飞鸽传书于我大哥,如往常一样在信鸽的爪上点上洒金凝液,以免中途有人做手脚。”
茯苓点头应下,她知晓柳南依向来谨慎,便伏哨子唤来信鸽,自瓷瓶中取出一滴洒金凝液滴于信鸽的前爪上。
此凝液无毒无味,凝水不化,且会根据白昼变幻不同的色彩,点过凝液后,她便将信笺缠于它前爪中,柔声说道:“若儿,快去寻大公子去吧。”
信鸽似是听懂了茯苓的话,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便扑棱棱着翅膀,于雨幕中低空向京都城而去。
“该是时候好好筹谋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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