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列国王侯怎么找不到的,墨家总院,居然设在秦地,陇西大山深处。此处隐蔽,穷山恶水的,很少有人能想的到。”阿婧坐在马上,道。
“山,是秦国的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蹦跶,那便收之。”段风淡淡道。
他没带人,身边只有阿婧陪伴。
这就够了。
他们俩。
足矣。
“向墨家出手?”阿婧挑眉问。
段风:“我不收拾他,这些人不也,自己找麻烦?”
‘~~~~’阿婧。
好吧,你说的对。
快马加鞭。
很快,段风二人踏足陇西大山,还没寻找,便有人跳出来招呼:“来者可是卫鞅?”
“带路。”段风淡淡道。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那人冷笑几声,走在前头,段风和阿婧,下马跟上。
而后,便是崎岖山路。
墨家总院,设在此。
真的很陡峭。
易守难攻。
还隐蔽。
然,~~。
行路之间,也不说话,段风不由,想到原剧情中,原主没有来过墨家总院。
似乎有这回事。
赢渠梁被劫。
大辩论。
其在总院,辩赢墨家,讲了秦法,种种好处,利国利民,秦之山野荒村间,老秦人无不称颂什么的。墨家巨子出面,特别恩赐,居高临下的说:‘既然你能自辩清白,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自己下山去吧。但是,墨者遍布天下,还会深入秦地,了解秦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最好别骗我?’当时,在人家地盘。无可奈何。赢渠梁只好同意,双方,罢手言和。而此次辩论大会后,墨者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好像他们,真的可以超然物外,脱离俗世。传与列国,别人不会称道赢渠梁行得正,坐得直。辩赢墨家。只会说,墨家厉害,连秦君都敢动。
那可是秦之君上?周天子封的王侯。
王侯们,对墨家,也更警惕。
无法剿灭之,那别得罪。
纷纷礼遇有加。
这或是套路。
谁知道呢?
冷笑。
“到了,就在山上。”
行了半日,领路的人,说了一声,便自下山而去。
段风不以为然,踏足山顶。
身周墨者,皆持剑而立。
“你是卫鞅?”说话的,是墨家巨子,身边的一名男子,此人矮胖目光很凶。
长得丑。
像匪。
“没错。”
段风淡淡道。
不卑不亢。
巴拉开众人,来到赢渠梁等人身边:“君上,你没事吧?”
“无妨。”赢渠梁道。
他身边,还有些兵卒。
围成一圈,警惕四周。
但,墨者显然人更多。
这时,那巨子,突然发话:“卫鞅!想不到,你真的敢独自一人,闯墨家总院?胆识过人,老夫佩服。”
“谁说我一人前来?”段风道。
‘~~~~’墨家巨子。
瞅一眼站在身边的阿婧。
带一个侍女?算啥。
巨子身旁,那中年墨者,顿时喝道:“卫鞅!休得无礼?”
“左庶长。”赢渠梁也担心。
“君上,臣来处理。”段风道。
给对方安心的眼神,不说话。
“好!”赢渠梁应声。
巨子似乎是表现自己的气度,制止身边中年人问责,淡淡道:“卫鞅!你们可以走了。”
“我为何要走?”段风道。
“不打不相识。”巨子。
“你想得美。”段风冷声道。
中年墨者:“卫鞅,你活腻歪了。这是墨家总院,不是你的左庶长府。”
“此处是陇西大山,墨家私设总院,未及禀告官府,便是违反秦法。”段风语调平和。
“你想怎样?”巨子饶有兴趣。
负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样子。
段风无情道:“汝等不仅私用秦国的,山地,还胆大包天,掳劫秦君,进而威胁左庶长府,依秦法,这是灭族的死罪。男的,全部车裂,女子,贬为奴婢。”
“大胆。”中年墨者怒吼。
四周的墨家,更是厉喝:“替天行道!诛杀卫鞅!诛杀暴君!”
“年轻人,你不怕死?”
墨家巨子目光锐利道。
“我不会死。”段风不以为然。
“冥顽不灵,我让你走不出墨家总院。”中年墨者狞笑。
段风:“走不出的,是谁,还不一定。”
“废话少说,给我拿下。”中年墨者冷笑。
所有墨者,少说也有千八百人。
而且,身为游侠,也算高手。
听了命令,顿时持剑杀来。
墨家巨子没说话。
似乎是,默认。
然而,~~~~。
‘绞杀叛贼!’
‘保护左庶长!’
‘战!’
‘~~~~’
段风挥手。
战鼓擂。
号角。
忽有一军,从东杀出。忽有一军,从西杀出。忽有一军,从南杀出。忽有一军,从北杀出。
严肃整齐,特别突然。
似神来之笔。
每军一万甲士,自四面八方而来,墨家设在山间的总院,早被团团包围。
四万兵卒。披甲戴剑。手执盾牌、弓弩。长戈。面容冷酷的肃立在周围,而且,其中五千,直接挤开墨者。把段风等人,层层保护。
“卫鞅,你居然敢带兵来?”中年墨者脸色大变。
“为何不敢?”段风道。
“不是让你一人前来?”中年墨者。
“我为何听你的?”段风反问。
‘~~~~~’他顿时不吭声。
墨家巨子,身体颤了一下,沉声道:“你想怎样?”
“给我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段风无情。
“你。”其巨子大怒。
但,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几万甲士,顿时杀出。
如猛虎下山。
骁勇善战。
这些八号当铺兑换的甲士,一直在段风的空间内,而今,终于派上用场。
出身当铺。
他们的战力,自然很强。
配合也默契。
“放暗器。”巨子怒吼。
‘挡~~~~’兵卒便大喝。
举着盾牌,围绕段风等人保护。余下的,再度杀出,而且,比之前凶残。墨者虽是游侠,武功不错,但,一来人数少,二来段风兵卒,还比他们强。即便有机关暗器,也不能弥补实力的差距呀。
更何况,盾牌非常坚固。
反复利用。
其暗器。
不多。
大概以前,从来没人攻进墨家总院,对方便自大的认为,此处真的固若金汤。
完全没设想过,会有几万大军,悄无声息的,摸上山。
如果没有上山,易守难攻,几万大军,他们也能周旋。
但,没有如果。
‘啊~~~’
‘暴君~~~’
‘卫鞅!你刑杀峻急,刻薄寡恩。
还敢对墨家总院出手,会遭报应的。’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饶命,不想死呀。’
‘我投降~~~’
场面顿时很混乱。
有的威胁。
有的破口大骂。
还有求饶的。
毕竟,~~~。
怕死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段风不回应,无情道:“格杀勿论。”
“左庶长!你这从何处,调来的兵?”赢渠梁突然问道。
他看的很清楚,眼前这些兵甲,战力强大,甚至,比他见过的魏武卒,还要厉害。卫鞅入秦之前,不过是书生,如何能随随便便,调动甲兵。而且,这也太强了,一看就是,经过训练,见过血的,沙场老将。无中生有。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震撼。
狂喜。
疑惑。
猜忌。
这些情绪,在赢渠梁眼中,一闪而过。
紧紧的盯住段风,等待其回答。
“他们皆是,天兵天将。
臣,可沟通上天,随时召唤。”段风笑道。
‘~~~~’赢渠梁。
左庶长,你忽悠我。
然而,~~~~。
段风不说话,负手而立。
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阿婧道:“君上,是真的。
我家公子是神君,转世投胎,是背负上天所赋予的使命,辅佐明君,为万民立。秦法。为万世开太平。给往圣继绝学。为一统天下,奠定根基。”
‘~~~~’赢渠梁。
本公还是不信,胡诌。
因为,这简直不可能。
还神君?
无语。
“不信,君上你看。”
阿婧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
忽然挥手。
指尖儿窜起一缕火苗。
冲天一扔。
火苗豁然变大,形成一道暗红色的,光幕,遮蔽苍穹,涵盖乾坤,墨家总院,都被笼罩。
逃无可逃。
是法术。
是神通。
手段。
“这~~~。
君,君上。”保护秦君的子岸小将军,一脸惊恐。
“嘶!”赢渠梁蒙蔽。
他忍不住看看段风,又问阿婧:“你刚才说,为一统天下,奠定根基。”
“赢族天命所归,注定取代大周,一统天下。我家公子,转世为凡人,也是带了天命的。”阿婧淡淡道。
“天佑大秦。”赢渠梁兴奋道。
居然喜极而泣,颤抖的跪拜在地。
朝天祈祷。
古人,多少还是信鬼神的。
只是,没有真见过。
突然有人说,谁谁谁是天上的神君,都不会相信。
赢渠梁的反应,也很正常。
然而,~~~~。
事实摆在眼前。
不由他不信。
‘杀!’
突然之间,一声大吼,安静下来。
墨家总院血流成河。
死掉一大半。
剩下几百。
还活呢。
“卫鞅,你太刻薄,上天,会惩罚你的。”墨家巨子,此时也被压的,跪在地上,狰狞的嘶吼。有点歇斯底里。
段风冷酷:“在这个位面,我就是天。”
“你~~~。”巨子刚要嘲讽。
忽然抬眸,看到天幕暗红。
有大火在燃烧。
而,他们~~~。
并不是很热。
“阿婧!”段风发话。
“是!”阿婧应声。
张开手掌,便收回大火。
“你你,你,会妖法?”那老巨子颤声道。
阿婧继续胡诌:“我家公子,是天上的神君,转世投胎,身负大使命。岂是尔等蝼蚁,能揣测的。天兵天将,速回天阙交法旨。”
“是!”兵甲顿时应声。
段风很配合,用空间收取。
众目睽睽。
消失了。
“这是真的,我秦,真的能一统天下,哈哈哈。”赢渠梁亲眼所见,再也没啥不信。
扬天狂吼。
‘~~~’墨家巨子。
所有墨者面如死灰。
他们究竟惹了什么人物?
说好的,一介书生呢?
比秦君,还来头大。
妈妈,我想回家。
中年墨者战战兢兢,笑容比哭还难看:“饶命。卫鞅,我愿意将功补过,墨家擅长,弓弩暗器,可以制作强大的战车。”
“不用,找到你们用来记录这些的竹简,回去自己研究,也能制出来的。杀之。”段风无情道。
“是!”阿婧应声。
挥手,劈里啪啦,平地惊雷。
包括其巨子。
所有墨者。
劈死。
‘~~~~’赢渠梁等人。
目瞪口呆,不敢吭声。
左庶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左庶长。
还有阿婧,如此凶残的小侍女。
这儿~~~。
子岸小将军,忽然一颤,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还骂过左庶长。
讲话很不客气的。
自家脑袋,还能放在脖子上,是不是该庆幸。
“左庶长。”等解决了。
赢渠梁都不知道怎么和段风说话。
“君上,不必如此。天机不可泄露,走出墨家总院,所有人,都会被消除记忆。”段风道。
“那就好。”赢渠梁应声。
‘~~~~’阿婧无语。
又让人家,白干活。
和你这人做生意?
还要售后服。务。
真是的。
麻烦。
但,~~。
她也没办法,来都来了。
只好调动八号当铺的能力,抹除赢渠梁、、等人的记忆,子岸他们,都昏迷过去。
然后,醒来。
“左庶长!”赢渠梁疑惑道。
“君上,墨家的人,已经走了,以后也不会,再用此地作为总院,我和阿婧来的时候,你们就昏迷在山脚。”段风煞有介事道。
“就是,要不是我们来的快,你们说不定,被野兽吃。。”阿婧附和。
“那就好,总是有惊无险。”赢渠梁松了口气。
段风:“君上,启程回岳阳吧。莫让太后着急。”
“好。”赢渠梁应声。
虽然,心里有点古怪。
但,之前的事。
真想不起来。
只有一点。
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卫鞅这个人,得罪不起,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站卫鞅这边。
莫名而来的直觉。
‘~~~’赢渠梁。
他说什么,也想不通。
回到栎阳,军务忙。
便先行放下。
不想了。